月滿盈天。
便彷彿是那一輪皎月填滿了天空。
然後無數『月光』從那月輪之中激射出來,將那巨大磨盤上的怨氣、死氣、穢氣壓制。
看起來效果不錯,蘇禮能夠感受到那圓月之中法力凝結,似乎是還有大招未出。
但是就在那月輪之中凝結大法力準備給那大磨來下狠的時候,陡然間那大磨之中卻是一道陰鬱穢氣沖天而起,直衝那月劍凝結的皎月!
「轟!」
無聲勝有聲的一下碰撞,眾人只覺得腦中直接一片炸響。
隨後他們驚訝地看到那皎月的中心就露出了一大塊黑斑,並且這黑斑快速滲透侵染整個月輪……
景晨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連忙出手架起劍陣,以劍陣中的極致銳意絞斷了那沖天而起的穢氣。
隨之天空月輪飄散,月劍跌落雲頭,臉色蒼白隱隱間似乎有陰氣浮動。
不過她終究是法力純粹心靈強大的元嬰真君,稍稍回氣之後還是很快將這些陰氣給驅散了。
只是這一下失手令她臉色很是不好看,雖然是大意的因素,但是這一下失手卻是切切實實的打臉。
主要也是她沒想到這大磨盤居然彷彿已經有靈,能夠自己知道反擊。
若是她早知如此將之當個對手小心對待,也不會出現如此難堪的局面了。
「百萬亡魂血肉的澆灌,這磨盤怕是已經生出魔靈。若是任其發展下去,不說此地會成為一片絕地,世間生靈都有可能被其吞噬。」
海棠在蘇禮的耳邊語氣稍稍有些嚴肅地說道……也就是稍稍吧,因為她雖然說得嚴重,但那也是眾人放任不管的情況下才會實現的最壞情況。
景晨也聽到了海棠的話,他認真地點點頭說道:「恐怕要耽擱一段時間了,我的劍陣倒是能夠將之慢慢煉化……但是那需要時間。」
蘇禮卻說道:「那是隻有景晨師叔一人的情況下……但是我們這裡還有這麼多人。」
月劍聽了也是點點頭,她說:「沒錯,我與景晨師兄合力,定然能夠解決此魔物……只是如今我被穢氣侵染,需要一段時間純化法力才行。」
她說到這裡看著景晨施展的劍陣竟然將那大磨盤釋放的陰穢之氣全部阻擋住,並且還在不斷地剿滅,驚嘆地說道:「沒想到師兄的修為如此了得,竟然不懼那陰穢魔氣的侵蝕!」
景晨聽了也並沒有多少得意,只是語氣平淡地說道:「我劍崖弟子在元嬰期之後都可得傳一重《東明星照經》,我因為是傳法殿主可額外多習得一重,是以法力比正常元嬰法力更凝實。」
月劍沒想到這劍崖教內竟然還有這種傳承,她驚奇地問:「難怪師兄的法力不懼陰穢魔氣侵蝕……只是這門《東明星照經》不知有何習得要求?」
景晨聽了卻是並未多說,而是看向蘇禮道:「這就要問我們劍崖的聖子了,目前來說還未有外籍長老習得此秘法的先例。」
月劍的神情怔了一怔,這才總算是意識到了蘇禮在劍崖教內的地位是何了……這種明顯事關傳承核心的事情,竟然也可由他一言而決。
蘇禮聽到了景晨的話,微微錯愕之後就說道:「無妨,學習《東明星照經》的前提就是要先修習入門《東明心經》。其實外籍長老也是我劍崖中人,更何況月劍師叔與初荷師姐本就算是劍宗旁支,一切按照規矩來即可。」
也是,當初的《東明心經》就是相當於劍崖教給下屬門徒的一重保險。這既是一門極其有效的修心秘法,又是因果制約之道。
而《東明星照經》又是以因果來判定所學深度的一門奇功,自然也可以大膽傳下去,有資格者自然能夠看到更多的內容。
說實話,這兩門神妙功法其實就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