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見識更多一些罷了,實際鬥法也還是會受到諸多限制。
蘇禮見了放下了心中對未來的思索,很是無所謂地答道:「劍崖蘇禮,前輩如何稱呼?」
「劍崖門人嗎?」那角木仙人看起來是個溫潤的中年男人,讓蘇禮想到了他那正陷入家庭危機的師祖公姬練。
所以理論上角木餘孽遇到劍崖的人肯定是要喊打喊殺的,但是這人卻很是平和地說道:「在下角木森恕子……」
他看了看蘇禮背後的田埂,有些意外地問:「看道友在此整理田地倒是頗為意外。」
蘇禮答道:「個人愛好,因為比較喜歡整些好吃的,所以走到哪裡都會想要自己種一些。」
隨後他又說:「森恕子道友才是讓人意外,本以為角木之人遇到我等劍崖門徒應當都會直接喊打喊殺的才對。」
那森恕子聽了卻是苦笑著搖搖頭道:「哪裡來那麼多的仇恨,錯誤也好正確也好都是仙尊自己的選擇,所以是苦果也好還是甜果,我們這些人也都只能乖乖吞嚥下腹。」
這話說的很有意思,似乎是在隱隱表達自己對那角木仙尊的怨言……不過也是,對於這些弟子門人來說,能夠安穩地呆在東方天庭始終才是最好的結果。
他們可還遠遠沒到放手一搏的時候……
但既然他們的一身道法神通都是源自角木仙尊,那麼就像這森恕子所說的,無論好壞他們都只能生受。
這人果然很有意思,竟然這麼公然吐糟自己的老大……須知角木仙尊可不是身形俱滅,只被青帝送去轉世重修罷了。
角木仙教依然可以仙教自稱,只要那角木仙尊能夠歷劫回歸……只是回歸後的角木仙尊也已經不再是東方天庭的仙尊了而已。
所以青帝做事其實還是留著情面也手下留情的,只是以一種十分溫和的方式了斷因果。
而這森恕子似乎是被勾起了談興,一臉無奈地吐糟:「其實按照我的想法,我們角木仙教在出了那般事情之後本應該立刻全面收縮,放棄一切手可能與東方天庭繼續發生衝突的資源,然後直到仙尊回歸方可捲土重來……如今卻是……也不知又要損失多少門人。」
蘇禮聽了也是完全不知道怎麼接話……這是個明白人,但也正是因為這森恕子什麼都知道,所以一切才會是不可挽回的。
於是他乾脆也懶得去理會,拎起了水桶開始隨手在這菜地裡灑水……這世界就連簡單的術法都不能用,所以他就連灑水也都要自己親力親為……哦,還有個軟萌的小侍女可以幫忙。
這是送客了。
但是那森恕子卻沒有識相離開,他反倒是語氣神秘說道:「你們劍崖的人肯定是被廣廈的人拉來做炮灰的吧?」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但其實廣廈的人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找到劍崖的人在哪裡……這種能力也真是夠差的了。
蘇禮抬頭看了他一眼,只是淡定地答道:「他們不會得逞的。」
森恕子瞭然點頭道:「看你這副樣子也大概能看得出來這點了……看起來那群廣廈的人也真夠蠢的。」
這是在說蘇禮在『划水』麼。
只是這森恕子隨後又說道:「我勸道友接下來還是招呼門人弟子快些離開這個地方吧,這裡很快就要變成是非之地了。」
蘇禮聞言眉毛挑了一下問:「你們要和廣廈全面開戰了?不過不對啊,廣廈那群人雖然還在西部的海灘上玩泥巴,但也總算是找到了發揮自己優勢的辦法。你們一時壓制倒是可以,但想要全面開戰卻還差了一些。」
他琢磨了起來,隨後又疑惑道:「找北方草原神系幫忙?」
「不會,這段時間草原神系和眾神山神系打得有些激烈,應該沒閒工夫來招呼你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