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瘋狂地繼續!」我大聲叫道。
「她會再度下手的,」格里夫斯說,「這種人總是這樣。你知道,這是一種怪癖,染上之後就戒不掉。」
我搖搖頭,又感到一陣戰慄。我問他們是否還需要我在場,我實在很想出去呼吸點新鮮空氣。這裡的氣氛已被渲染得異常邪惡。
「沒別的事了,伯頓先生,」納什說,「只需你睜大眼睛,並儘量幫我們進行宣傳——簡單地說,就是讓收到信的人立刻跟我們聯絡。」
我點了點頭。
「現在我覺得這裡的每個人可能都收到過這邪惡的東西。」我說。
「我在想,」格里夫斯微微偏著頭,問,「你知不知道有什麼人確實沒收到過匿名信?」
「多麼奇怪的問題!這裡的人都不太可能跟我說個人私事。」
「不,不,巴頓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問,你知不知道哪個人,確定沒有收到過匿名信——就你所知。」
「哦,事實上,」我猶豫了一下,「確實有,我想。」
於是我複述了一遍和艾米麗·巴頓的談話。
格里夫斯面無表情地聽完,然後說:「嗯,這或許有用,我要記下來。」
我和歐文·格里菲斯一起走到戶外的午後陽光下。一到街上,我就開始大聲咒罵。
「這可真是個適宜讓人曬太陽養病的好地方啊!表面看像伊甸園一樣祥和純淨,其實遍地腐爛的毒藥。」
「即使是伊甸園,」歐文冷冷地說,「也有毒蛇。」
「我說,格里菲斯,他們是不是知道什麼?有什麼線索了嗎?」
「我不知道。他們確實手段高明,我是說警察。他們看起來很坦誠,卻其實什麼也不透露。」
「是的。納什是個好人。」
「而且很能幹。」
「如果這裡有人精神不正常,你是應該知道的。」我用指責的語氣說。
格里菲斯搖了搖頭。他看起來很沮喪。不,不僅如此——他看起來很焦慮。我在想他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們沿著高街向前走,我在房屋中介公司門口停下腳步。
「我想我的第二段租期快到期了,我真想把帳結清,和喬安娜馬上搬走。剩下的租約不要了。」
「不要走。」歐文說。
「為什麼?」
他沒有回答,過了一兩分鐘才說:「好吧——我想你是對的,現在的林姆斯托克確實不健康。它可能——可能會傷害你或者——或者你妹妹。」
「沒有任何東西會傷害到喬安娜,」我說,「她很堅強,而我很軟弱。不知怎麼的,這件事讓我很不舒服。」
「我也一樣。」歐文說。
我將房屋中介公司的門推開了一半。
「不過我不會走,」我說,「原始的好奇心戰勝了膽怯。我想知道結局。」
我走了進去。
一位正在打字的女士站起身朝我走來。她留著一頭捲髮,臉上帶著假笑,不過我發現她比外面辦公室裡那位走來走去的戴眼鏡女孩要聰明些。
過了一兩分鐘,我忽然意識到為什麼她看起來那麼眼熟。她是金奇小姐,之前在辛明頓手下工作。於是我直截了當地問:「你曾在『加爾佈雷思,加爾佈雷思和辛明頓律師事務所』工作,是嗎?」
「是的,是的,確實如此。不過我覺得還是離開好。這裡雖然待遇不高,但是一份好工作。畢竟有些東西比金錢更重要,你說是嗎?」
「毫無疑問。」我說。
「那些可怕的匿名信!」金奇小姐吸著氣低聲說道,「我就收到過一封,說我和辛明頓先生——哦,太可怕了,全是些嚇人的話!我明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