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抓住貝特頓,扯開了他的上衣。
「如果你是託馬斯·貝特頓,那你的右臂手肘處就有個z字形的痕跡。」他說。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貝特頓的衣服扯到了胳膊肘。
「就是這個。」他指著疤痕說道,「在美國的兩位實驗助理也能證明。我知道這個,是因為艾爾莎告訴我你有這個疤痕。」
「艾爾莎?」貝特頓呆若木雞,他不安地說道,「艾爾莎?艾爾莎怎麼了?」
「看看對您的控告都說了些什麼?」
那位警官再次走上前去。
「一級謀殺。謀殺您的妻子,艾爾莎·貝特頓。」
第二十二章
「很抱歉,奧利芙,我是真的很抱歉,請你相信我。因為你的原因,我本來想給他一次機會的。我曾跟你說過,他待在組織裡會更安全些。我走遍半個地球搜尋他,因為我要讓他對艾爾莎所犯下的罪負責。」
「我不明白。我一點都沒明白。你是誰?」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我是鮑里斯·安德烈·帕普洛夫·格萊德爾,是艾爾莎的表弟。為了完成學業,我從波蘭赴美。考慮到歐洲的局勢,我舅舅認為我最好加入美國國籍,我就改名為安德魯·彼得斯。戰爭結束後我又回到了歐洲,投身反侵略戰爭,並帶著我的舅舅和艾爾莎表姐從波蘭離開,去了美國。艾爾莎,我跟你說過,她是當代第一流的科學家。正是艾爾莎發現了ze裂變。貝特頓是個年輕的加拿大人,他來到曼海姆的實驗室,輔助其做實驗。他能做好自己的工作,但也就到這裡了。他向艾爾莎示愛,跟她結婚,是因為這樣一來他就能跟她所從事的科學研究關聯起來了。在她的實驗即將成功時,他覺察到ze裂變將帶來的巨大影響,就蓄意毒殺了她。」
「啊,不、不。」
「是的,那時沒人懷疑。貝特頓表現得心碎欲裂,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接著他宣佈ze裂變是他自己的成果。這給他帶來了他想要的,名聲和人們的交口盛讚,讓他成了一流的科學家。他認為離開美國去英國比較明智,之後便去了哈韋爾。
「戰爭結束後我又在歐洲停留了一段時間。我擅長德語、俄語和波蘭語,在那裡做了很多有意義的工作。艾爾莎死之前給我寫的一封信讓我大為不安,她所患的疾病和她的死因都讓我無法釋懷。後來我返回美國,就開始調查了。我就不說調查的過程了,但我找到了想要的東西,於是我要求屍檢。地區律所的工作人員中有個年輕人是貝特頓的好友,那時他正好要去歐洲旅行,我便拜託他當他去拜訪貝特頓的時候跟他說說屍檢的請求。貝特頓立馬精神緊張起來。我認為他那時就和『我們的朋友』阿里斯提德先生的代理人有所接觸了。不管怎麼說,他找到了逃避謀殺指控的最佳機會。他接受了阿里斯提德先生的條件,他原本就想改頭換面。之後所發生的事,就是他發現自己真的被幽禁在這個麻風病院了。而且他無法提供有價值的發現,拿不出科學貢獻。因為他壓根兒就不是天才。」
「這麼說,你跟蹤了他?」
「是的。當報紙上滿是科學家託馬斯·貝特頓失蹤的訊息的時候,我來到了英國。我的一位相當聰明的科學家朋友告訴我貝特頓與一位女士有過接觸,斯比德太太,為聯合國組織工作。我抵達倫敦後,發現這位太太跟貝特頓見過面。我欺騙她,說我有『左』的傾向,還誇大了我的科研能力。你知道的,我以為貝特頓去了沒人能找到他的鐵幕那邊。好的,如果沒有人能找到他,那我就去找他。」他的嘴唇冷酷地緊閉著,「艾爾莎是一位一流的科學家,也是位美麗溫柔的女士。她被自己所深愛的、信任的人給殺死了,那人還搶奪了她的成果。我真想親自結果了貝特頓。」
「我明白。」希拉蕊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