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瓦拉德警官走到門口,正要離開房間,卻被班尼特小姐叫住。「等一下,」她對他說道,「你需要槍櫃的鑰匙。」她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
「你把它鎖起來了?」探長問道,轉身看著她,「為什麼?」
班尼特小姐的反駁同樣尖銳。「我認為你不需要問這種問題,」她厲聲說道,「所有的槍枝彈藥都很危險。每個人都知道這點。」
警官咧嘴一笑,接過她給的鑰匙,走到門口後他停了下來,看探長是否要和他一起去。由於班尼特小姐的反駁,探長似乎非常惱火,他說:「安吉爾,我之後要跟你再談談。」他拿起公文包,離開房間。警官跟著他,安吉爾開啟了大門。
然而,僕人沒有立即離開房間。相反,他緊張地瞥了一眼正盯著地板的蘿拉,然後走到朱利安·法勒跟前,低聲說道:「關於那個小問題,先生。我希望問題能儘快解決。如果你知道要怎麼做的話,先生……」
法勒有些艱難地回答說:「我想……事情……能解決。」
「謝謝你,先生。」安吉爾回答道,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非常好,謝謝。」他走到門口,正要離開房間的時候,法勒近乎霸道地攔住他:「站住!等等,安吉爾。」
男僕轉身看著他,法勒大聲叫了一聲:「託馬斯探長!」
一陣緊張的沉默。過了一兩分鐘,探長出現在門口,後面跟著警官。「怎麼了,少校?」探長平靜地問道。
恢復輕鬆自然的狀態後,法勒慢慢走到扶手椅旁。「在你忙起來前,探長,」他說道,「有件事我應該告訴你。真的,我想,我今天早上應該說的。但當時我們都很沮喪。沃裡克太太剛剛告訴我,有些指紋你還沒確認是誰的。我想說的是,桌子上的那些。」他停頓了一下,又從容不迫地補充道:「探長,那很可能是我的指紋。」
一時無人說話。探長慢慢走近法勒,有些指責的意味,但仍然冷靜地問道:「昨晚你來這裡了,法勒少校?」
「是的,」法勒回答道,「我過來了,就和平時一樣。晚餐過後,我來和理察聊聊天。」
「然後你發現他……」探長提醒道。
「我發現他情緒很低落,所以我沒待多久。」
「是什麼時候的事?」
法勒想了一會兒,然後回答說:「我真的不記得了。也許十點,或是十點半。大概那時候吧。」
探長定定地看著他。「你能再說準確些嗎?」他問道。
「對不起,我恐怕想不起來了。」法勒立刻回答道。
又是一陣沉默,空氣中有些許緊張,探長儘量漫不經心地問:「我想當時你們沒有爭吵或說什麼髒話吧?」
「不,當然沒有。」法勒氣憤地反駁道。他看了看手錶。「我要遲到了,」他說道,「我得在市政廳主持會議。我不能讓他們等著。」他轉身朝落地窗走去,「那麼,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他在露臺上停了一下。
「不能讓市政廳的人們等。」探長同意道,跟在他後面,「但法勒少校,我相信你能理解,我需要了解你昨晚的一切行程。也許明天上午我們可以談談。」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當然,你要知道,你沒有義務這樣做,這完全取決於你的意願,你有權讓你的律師來,如果你願意的話。」
沃裡剋夫人又走進房間。她站在門口,讓門開著,聽到探長說的最後幾句話。朱利安·法勒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消化探長這些話的重點。「我完全理解,」他說道,「我們明天上午十點見好嗎?我的律師也會出席。」
法勒從落地窗走出房間,沿著露臺離開,這時探長轉身看著蘿拉·沃裡克。「昨晚法勒少校來這裡時你看見他了嗎?」他問道。
「我……我……」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