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韋瑟從凳子上起身,越過蘿拉的肩膀看著理察的屍體,冷冷地說道:「聽越多你丈夫的事,我越願意相信,今晚發生的是正義的處決,而不是謀殺。」他走近蘿拉,繼續說道:「那麼,被撞孩子的父親,那個男孩的父親,他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一個蘇格蘭名。」蘿拉回答道,「麥克……麥克什麼……麥克勞德?麥克雷?我不太記得。」
「但你必須得記起來。」斯塔克韋瑟堅持道,「快,想想看,他還住在諾福克嗎?」
「不,不,」蘿拉說道,「他只是在這裡探訪親人。我想,應該是他妻子的親戚。我記得他似乎是從加拿大來的。」
「加拿大,不錯,很遠的地方。」斯塔克韋瑟認真說道,「這追查起來需要一點時間,是的。」他繼續邊說邊走到沙發後面,「是的,這很有可能。不過看在上帝的分上,盡力記起那個人的名字吧。」他走到壁龕處的扶手椅邊,拿起大衣,從口袋裡拿出手套戴上。然後,他在房間裡仔細搜尋,問道:「有報紙嗎?」
「報紙?」蘿拉驚訝地問道。
「不要今天的,」他解釋說,「昨天的或者前天的會比較好。」
蘿拉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扶手椅後面的櫃子前。「這個櫥櫃裡有一些。我讓他們用來生火的。」她告訴他。
斯塔克韋瑟走到她旁邊,開啟櫥櫃的門,拿出一份報紙。檢查完日期,他宣佈道:「這個就行,正是我想要的。」他關上櫃門,把報紙拿到桌上,從桌上放雜物的格子裡拿出一把剪刀。
「你打算怎麼辦?」蘿拉問道。
「我們要製造一些證據。」他拿著剪刀,「咔、咔」剪了兩下,似是想證明什麼。
蘿拉盯著他,眼裡滿是困惑。「但是如果警方能找到這個人,」她問道,「那會怎麼樣?」
斯塔克韋瑟微笑地看著她。「如果他還生活在加拿大,那得花不少工夫。」他的語氣裡有點自命不凡的意味,「等他們找到他,他肯定會有今晚的不在場證明。他人在幾千英里外應該足夠令警察信服。然後警察們再調查這邊的事就太晚了。不管怎樣,我們最多能做這些了。面對這麼多事情,這樣做會給我們一些喘息空間。」
蘿拉看起來很擔憂。「我不想這樣。」她抱怨道。
斯塔克韋瑟有點惱怒地看了她一眼。「我親愛的姑娘,」他警告道,「你別挑剔了。你必須得記起那人的名字。」
「我不記得,我說了,不記得。」蘿拉堅持道。
「是麥道格,是嗎?又或是麥金託什?」他試著幫她回憶。
蘿拉走開幾步,遠離他,把手放在耳朵上。「別說了,」她喊道,「你只是在幫倒忙。我不知道他叫麥克什麼。」
「好吧,如果你不記得,不記得。」斯塔克韋瑟讓步了,「我們必須設法應付。或許,你記得日期,或者其他任何有用的資訊嗎?」
「哦,我可以告訴你日期,好吧。」蘿拉說,「是五月十五日。」
斯塔克韋瑟有些驚訝,問道:「現在你還記得日期?」
蘿拉的聲音裡夾雜著痛苦,她回答道:「因為那天是我的生日。」
「啊,我明白了……是啊……好,解決一個小問題。」斯塔克韋瑟評述說,「我們有些幸運。這份報紙的日期就是十五號。」他小心翼翼地把報紙上的日期剪下。
蘿拉走過來,和他一起站在桌旁,越過他的肩膀,她指出報紙上的日期是十一月十五日,不是五月。「是的,」他承認道,「但它是個尷尬的數字。現在,『ay』(五月)是一個短詞……啊,是的,這兒有一個,還有a,最後是一個y。」
「你到底在做什麼?」蘿拉問道。
斯塔克韋瑟坐到書桌椅上,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