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放棄,師父為何要將徒兒趕出沈家主院!」華裳裳可以接受從此刻苦修煉,卻不能容忍她離開主院。這是她從小佔據的位置,她死都不挪窩!
「這天底下,哪有弟子住在師父的院子?也只有你……」
話說到此,沈蘊之喉嚨噎住。目光微動,他瞥到一旁沈琳琅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臉臊得通紅。是了,這天底下哪有徒弟住師父的院子的?也就只有華裳裳不一般,只有他的徒弟不避嫌,住在沈家女主人才能住的主院。怪道單九看不過眼華裳裳,怪道外面風言風語,卻原來根本就是他們師徒立身不正。
「立即搬出去!」沈蘊之想到往日師徒倆的行事,只覺得臉皮都被扒下來扔地上踩,「立刻!」
「我不要!我不要搬出去!我的洞府在這,這裡都是我的東西!」她才不要搬!這沈家主院一直都是她的,她絕對不會拱手讓人!
然而沈蘊之惱怒之下丟下這一句,頭也不回地離開。
……
沈蘊之與華裳裳的糾葛,單九如今已經懶得摻和了。往日不可追,沈蘊之欠她的東西她會討回來。除此之外,彼此別再糾纏。仔細檢查了小徒弟身體,他體內的煞氣已經被淨水清除得乾乾淨淨。經脈盡碎,這個情況稍有些嚴重,修補起來並非一日之功。
仔細檢查過後,單九做了決定:「先將唐國的麻煩清除了再來修補。」
魔主大人倒是不反對,他半年都等了,也不急一時。
這場功德雨一下便下了三天三夜。大雨停的當日,祥雲漫天。皇城中瀰漫許久的黑霧也散了,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倒是有幾分歌舞昇平的意思。
在客棧短暫休息一夜,單九次日天未明便趕去皇宮。
她趕來之時,人皇正親自帶人拆除摘星臺。一想到這東西在源源不斷地吸食國運,人皇寢食難安。歸宮的當日,夜裡不睡覺也要召集禁衛軍即刻拆除摘星臺。淮陽真人在沈家人出現在皇宮的當日夜裡卷著包袱偷摸逃了,如今只剩下他的徒弟九靈道人和幾個道童人在摘星臺。
皇帝驟然翻臉,這些人自然是要捉拿下獄斬首示眾的。淮陽真人逃時並未告知,以至於這些人如今還在摘星臺。他們躲在塔中不出,外面的人也同樣進不去。
屹立在宮殿正南方的摘星臺已然高聳不倒。禁衛軍氣勢洶洶衝到摘星臺方知,這些神神道道的人不是那麼好捉的。明明近在眼前,卻怎麼也無法靠近,彷彿有一道看不見的牆阻隔了進去的路。他們無論從哪個方向都無法進入摘星閣。
人皇等一眾看著摘星臺,急得團團轉。單九的出現當真是一場及時雨。她輕飄飄地從屋頂飄落,鮮紅的身影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
單九對一眾驚艷視若無睹,緩步走到摘星臺前。
人皇撥開身邊護衛,連忙就衝到單九的跟前,當場就跪下來:「仙人你可來得太好了!」
眾人只知人皇消失那幾日是被仙人帶走,回來以後便大張旗鼓要拆摘星臺。說什麼仙人指使,他們本身是半信半疑的。聞其人未見過其貌,這還是頭一次見活著的仙人,頓時驚為天人。人群中嘰嘰咕咕,單九隻作聽不見,抬眸看向正前方的摘星臺。她陣法並不是很精通,但這種低階的迷魂陣還是可以解的。
繞著木塔走了半圈,在一個空地出停住。抬手凝出一道劍意,擊碎石頭。眾人就見眼前金光一閃,有什麼東西破碎,方才還略有些朦朧的木塔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單九神識鋪開,塔中找了一圈,沒找到那痴肥道人。
「淮陽真人人呢?」本來想將這國師交給沈家人應付,誰知沈蘊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