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九:「……」
識海有被人強行闖入的痕跡,雖然周輯沒有做什麼,但不得不說這個行為單九十分惱火。
識海與靈府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意味著什麼,單九不信周輯不清楚。識海就是修士的靈體所在,就是修士的本源和致命之處。就像天地間所有的生靈一樣,命脈除了心意相通的道侶,根本不會讓任何人觸碰。但周輯這個傢伙趁著她被他所獲,堂而皇之甚至粗暴地闖入,明目張膽搶佔地盤。
激烈的神交讓人靈魂戰鬥,餘韻悠長得讓單九這般冷噤自持的劍修到如今都有些承受不住。這傢伙碰她一下,她都剋制不住會渾身顫抖,但周輯顯然就享受單九此時的失態。
魔主大人強硬地貼著,死乞白賴地貼著。他長臂摟著單九的腰肢,眯著眼睛的樣子像一隻吃人的紅狐狸。
「別再跟我來這一套周輯……」
單九面無表情,眼神甚至有些兇戾,掐著他脖子的手緩緩用力。她雖然對很多事都不在意,這並不代表被人入侵神府也能坦然。是她對這傢伙太縱容了,才讓這玩意兒得寸進尺!
身後的男人的臉還架在單九的肩膀上,呼吸漸漸阻滯起來。
「你的識海,本座已經開啟了。」
單九呼吸一滯,氣息瞬間就凌厲如劍。曖昧的氣氛這一瞬間瓦解,氣氛頓時一觸即發。單九作為一個劍修,第一次曝露出兇悍駭人的一面:「你膽子不小啊周輯,當真以為本尊不會殺你嗎?居然敢趁人之危給本尊的識海打上烙印?說!到底什麼目的!」
單九的手如鐵鉗,掐住了就掙脫不了。
索性周輯根本沒打算掙脫,就這般任由單九掐著。
他身量很高,坐下來也比單九高出一個頭。此時脖子被單九捏在手中,身子微微往後仰,頭髮如流水一般垂落下來。
白皙的臉瞬間就漲紅了,單九的手下用力,周輯的頸側留下清晰的五個手指印。
「本座雖然闖進去,但沒有傷害你不是?「
即便是此時,周輯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單九幾次三番地試圖拋棄他,身邊鶯鶯燕燕無數。他快刀斬亂麻宣佈主權有何不可?這是他看中的人,是獨屬於他的人,誰也不能覬覦!
「這麼說,本尊還得謝謝你高抬貴手?」
周輯的額頭青筋都爆出,他面上的神情依舊怡然自得:「本座只是在做本座認為對的事情。」
「況且,只留下一點點印記罷了,你不也在本座身上留下很多?」 魔主大人坦蕩地向單九展示他的身體。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毫不掩飾曾受到怎樣的蹂躪。他一雙眼睛迷得成一條線。窒息的感覺讓他的臉上迅速漫上了紅色,眼睛迅速充血。
他卻一動未動,毫不掙扎,甚至還笑出來:「不滿意的話,你也可以在本座的識海打上烙印?」
單九手中用力,周輯的臉從紅變紫,漸漸都發青了。這傢伙還是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她驟然鬆開手,臉色已經不僅用難看來形容。
強行闖入識海可不是一件小事,若周輯心生惡念,捏碎她的識海都不無可能。
單九冷酷的態度,與他料想的大相逕庭。漸漸地,魔主大人笑不出來了。他靜靜地凝視著單九,脖子上青紫的指痕與他冷漠的神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詭異乖戾。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單九,單九並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
沉默,敵意的沉默。
許久,周輯嘴角斜斜地勾起來,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或許本座一直以來表現得太過於乖巧,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