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娃於是利索地收起惺惺作態,點點頭:「我只有一個問題。」
「說。」
「鱷魚是什麼魚?」
單九:「……你管它什麼魚,反正就是一條魚!」
……真的很容易就不耐煩,一點耐心都沒有!這女人,以後嫁給誰都算誰倒大黴!心中一哽,但想到沈蘊之,魔主大人又笑了。
「師父,你一直在問我爹的事兒,是不是看上我爹了?」
單九:「……」
「徒兒的爹風度翩翩,俊美無儔,確實是十分討人喜歡。」他兩隻小胖手背在身後,老氣橫秋的,「但是你還是不要惦記他了,他是不會看上你的。雖然我娘已死,有我在你身邊,他一樣不會看上你。但是你若是當真痴心,我允許你喜歡他。」
說罷,揚起臉微笑,一臉『徒兒孝順吧』的得意洋洋。
單九揚起的手終於落在小奶娃屁股上,這場突如其來的審問在一頓撕心裂肺的哭嚎聲中結束。
……
挨一頓打,這小子可算老實多了。不再嚷嚷著什麼他爹看不上單九但允許單九單戀的鬼話。著重強調他爹比沈蘊之溫柔許多,哪怕不喜歡也不會用華裳裳那等劣等貨色侮辱人:「師父你可以對我好點兒,或許我能幫助你取得一丁點兒我爹的喜愛。」
單九冷笑:「你放心,你師父我早已心如止水,絕對不會對你爹動心。」
這話魔主大人就不樂意聽了:「為何?我爹不比沈蘊之好看?」
單九回憶了一下那紅眼男人的模樣,確實難得一絕色。她瞥過頭,咳嗽兩聲:「……還行。」
「還行你不動心?」小奶娃眉頭一擰。
單九瞥向他。
「瞧你這點兒出息!」魔主大人很生氣,「沈蘊之算什麼東西,你該不會為他遁入空門?」
單九抱胸:「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過爾爾。」
「……」
「死即是空,空即是色。」
「……難怪玩不過華裳裳那個砸碎。」魔主大人很沒品地人身攻擊。
單九氣笑了:「誰說我玩不過?你師父我是懶得計較好嗎?」
「……要是手掐輕點我就信了。」
……
終於將婚事解除,單九一身輕鬆。枷鎖沒了,心境也漸漸平和。她抬眸看著一望無際的星空,心中略有些觸動。從凡間世回來,單九大乘後期的境界就開始鬆動。只是因為宗門收徒一事便強行壓著沒去閉關。既然收徒已經泡湯,是時候進階。
藏在懷中的碧青珠子隱隱在發燙,單九拿出來,果然看到裡頭有東西在遊動。這妖丹也不知是什麼物種的,色澤很像碧玉。透過光看,能看到裡面白色的絮狀物在遊動。雖然沒見過,單九十分確定這就是妖丹,只是她如今認知裡的靈獸的妖丹,沒有這個樣子的罷了。
試著注入過靈氣,但靈氣在珠身邊緣遊轉一圈便消散了。
神識注入,裡面遊動的東西並沒有給與半分回應。
單九沒打算強行切開,捏在手中看了許久。發熱片刻後,又回歸於平靜。又將珠子塞懷裡,單九伸了個懶腰,夜色已黑,回去睡覺。
沈蘊之並未理會沈家人,逕自去往思過崖。
他素來是個一絲不苟之人,該受的罰,他並不會推脫。即便兩人婚事解除,他做了錯事就該接受懲罰。
思過崖上刮骨煞氣吹得他髮絲亂舞,沈蘊之低頭看著身前的卦象。
卦象凌亂且迷糊,根本看不清。
他一邊迅速推演,一邊忍不住回想起單九院中那孩子的眼神。不知為何,從當初在凡間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