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了想,又試探著問,「霍先生是想合作還是……」
霍清池臉色微微一冷。
黃炎真暗想自己越界了,霍先生一向不喜歡別人多嘴。
正忐忑著,霍清池忽然說:「他是未未的大學同學。」
未未?
黃炎真飛快在腦中搜尋了一遍,最後在一個快被他遺忘的角落裡找到這個名字。
這是岑小姐,前霍太太。
上一次聽到這兩個字,是霍清池離婚後不久,他喝醉了。
霍清池酒量太好,黃炎真追隨他這麼久,印象是裡霍清池醉酒的次數寥寥可數。
當時也是在車上,霍清池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養神,忽然冷不丁地冒了一句:「未未走了。」
黃炎真一時沒太聽清,怕錯過什麼資訊,追問了一句:「霍先生您說什麼?」
霍清池睜開眼,愣愣地看著他,說:「未未肯定恨死我了。」
話是聽清楚了,可是也更糊塗了。黃炎真完全不知道「未未」到底是何方神聖。
再一想,難道是景小姐的小名?
他們吵架了?
黃炎真忙笑道:「景小姐那麼溫柔,您說兩句好話,肯定就哄回來了。」
霍清池當即臉色大變,一下子坐直了,極其認真的:「以後在未未面前,不要提景雲溪。」
黃炎真一下子懵了。
好半天,這位一向精明的助理才從霍清池話裡的意思推測出一種可能。
「您是說,岑小姐?」
「岑小姐?」霍清池重複了一遍黃炎真的話,又跌回座椅上,「是,她現在是『岑小姐』,已經不是『霍太太』了。」
此時再聽到這個名字,黃炎真的大腦又開始飛速旋轉。
司仲和前霍太太是大學同學這一點,和司仲要做的專案有什麼關係?
下一秒,霍清池給了他答案。
安靜的車廂裡,霍清池的聲音清冷。
「既然鋒芒太露,那就想辦法挫挫其鋒芒好了。」
黃炎真心中大驚,面上卻不動聲色。
「好。」
到了地方,按照霍清池的個人習慣,除非還有事沒交待完,一般他並不需要黃炎真陪他上樓。
今天好像沒有什麼事需要特別交待,黃炎真下了車,只站在車門邊,和霍清池道別。
「炎真,你陪我上樓。」
黃炎真覺得奇怪,還是立即跟了過去。
「霍先生,您是……」
「有刀嗎?」
黃炎真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霍先生,您要什麼?」
「刀,或者……車鑰匙。」
刀沒有,車鑰匙倒就是在褲兜裡,只是這兩樣的差別也太大了吧。
黃炎真一臉懵的將自己的車鑰匙遞給霍清池,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霍清池脫掉西裝,把兩邊襯衣的袖子隨意捲了下,拿起車鑰匙在自己的左臂上狠狠一劃。
血立即洶湧而出,順著胳膊滴到地上。
「霍先生!」黃炎真還沒見過霍清池這樣,嚇得臉發白,手忙腳亂地想去捂傷口,「我送你去醫院!」
霍清池緊皺著眉頭忍痛,低聲說:「不去醫院,叫聶維過來就行。你先扶我上樓。」
黃炎真不明白霍清池到底要幹嘛,一邊扶著他,一邊給聶醫生打電話。
進了電梯,霍清池捂著傷口的右手指縫裡已經全部被血染紅。
好不容易到了霍清池住處,還好,門鎖用虹膜就能開啟。
陳嫂剛將家裡收拾好,問過岑今不需要煮宵夜,正打算去睡覺,忽然見到霍清池一身血走進來,嚇了一大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