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的頭頂螢幕上出現了一個ok的表情包。

兩人一邊往艦橋走，胡山川想起他今天的壯舉，感慨地說：「那我能跟理事會匯報你的神奇表現嗎？」

顧松有些詫異地問他：「我還能干涉你們這個？」

胡山川有些尷尬：「不是……我覺得，應該問問你的意見……」

顧松微微笑起來，有一點俘獲了別人的敬畏和忠心的得意。他說道：「這個沒關係，腦機介面發展到極致，本來就會讓人操縱智慧工具，讓它們變成人的能力有效延伸。我讓大頭別把這些報出去，是因為普通老百姓難免會覺得人和人的差距太大。至於各國領導人們，那倒不必再瞞著了。」

胡山川沒注意到他說的「再」字，嘟噥了一句：「別說普通老百姓，我都覺得人和人的差距太大了……」

顧松乾笑一聲，沒接這話茬。

來到艦橋，董和光正在盯著流螢的變軌。

「光學裝置沒開啟？」顧松一看螢幕上面的影象，開口問道。

「沒進入軌道就開啟嗎？」董和光問了一句，然後說，「想多留一些能量儘量提高成功率。」

剛對胡山川說了腦機介面的終極形態，顧松也沒什麼好瞞的。船都開到這了，還有誰能阻止顧松不成？

他不容置疑地說道：「我來吧。」

這麼個單一的任務，難度比之前駕船逃生難度低多了，何況已經有一個預設的軌道資料了。

他坐在艦長椅上眼睛一閉，環形螢幕就切換成了黑屏。

燧石空間城的後方，流螢探測器突然開始動彈，一個遮板緩緩張開。

而後，幾個精確的姿態調整，鏡頭對準了一個方向。

某個時刻，它飛速掠過了一個較大的碎塊。

過了一陣，燧石空間城的艦橋裡，環形螢幕上突然出現一張照片。

「胡院士，你們先看。是從資料庫裡調取的，可以放大。」

不用顧鬆開口，胡院士已經一扶眼睛，瞪大了眼睛搜尋他想要的東西。

他忽然跑到董和光旁邊，用手指著一個方向：「那裡放大！」

董和光聞聲而動，把螢幕上他指的地方放大了。

流螢拍的是俯檢視，一眼看過去，看不真切。

但它的樣子，旁邊微弱的影子，已經足夠說明一點事情了。

「高樓的殘骸，對吧？」胡院士問董和光。

「……我也覺得是……」

「再看看附近，有高樓，就說明是城市，肯定還有別的什麼。」

兩人正找著，圖片忽然換了一張。

「嘶……」

這些都不用確定了，這另一個區域的照片裡，很明顯就是一個巨大的文明造物的殘骸。

「……這面積……有多大？」胡山川不敢相信地問道。

這還不是一片殘骸，因為它的邊緣，明顯是一個橢圓形的單一造物。

董和光看著照片的引數說道：「這得有……十幾平方公里了……」

「原來應該是平整的……你看這裡……」

他們熱切地討論著，現在已經毫無疑問了。

每過幾十秒，照片就重新整理一張。

艦橋裡，其他人都已經目瞪口呆了。

不知不覺，顧松睜開了眼睛，然後說道：「把許可權共享回地球吧。搞定了，這下子，有足夠的時間進行研究了。」

一旁的趙信欣喜地問道：「成功了？」

顧松拍拍他的肩膀：「算得很不錯！只進行了一些小修正。當然，要看它能不能安全跑完這一圈。不過這一圈也夠大的，足夠跑上十幾天的了。」

……

星海市，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