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元甫話裡話外疑他為自保而故意不認,便愈發不豫起來。他轉身走到櫃旁,從中拿出一枚金印,放在案堂上,冷硬道:「李首輔,你自己好好比較一下和那印鑑有何不同,就自然能明白。而且鎮撫司案宗一向用的是貢箋紙,怎是這普通宣紙可比。」
李元甫將手中金印和紙上印鑑對比一番,又捏了捏紙質,隨後面色鐵青,將那紙隨便拋在案上,冷冷笑道:「果然是偽造得。這人實在太過膽大包天,連金吾衛的金印也改造假。我看就交給你們鎮撫司處置吧!」隨後撩袍起身,頭也不回地朝門外疾步走去。顧勛一直低頭飲茶,此刻也終於抬起頭,緩緩放下茶盞,起身準備隨李元甫往外走。只在茶盞落在桌案上時,以手指輕輕碰了碰杯壁。
吳秋水呆呆跪在堂下,似是已經被今日的事實擊懵,他雙股瑟瑟發抖,搖著頭大聲喊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是他們的詭計,這是串謀!李首輔,你一定要相信我!」可是李元甫再也聽不到他的呼喊,回應他的只有鎮撫司陰森的四面牆壁,和空蕩的迴音。吳秋水感到眼前一陣暈眩,身子一軟坐到了地上,恍惚間好像有幾個黑影走了過來,將他一把提起,朝前拖去。他的目光最後落在牆角那一排錚亮的刑具上,終於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當他再度清醒時,發現自己竟置身於一艘小船內,正隨江水飄搖上下浮沉。他想要起身,才發現身上早已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隨意一動便是劇痛無比,可他卻活了下來。吳秋水腦中暈暈沉沉,還沒來得及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船身突然又劇烈搖晃起來,有腳步聲自船頭處傳來,當吳秋水勉強抬起頭時,他的心徹底沉入谷底。因為他望見了一襲熟悉的白色衣角襯著渾黃的江水越來越近,好似正形成一個巨大漩渦,將他的身子一點點往下拖去,直至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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