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相！”

女子滿臉騷媚姿態，微微扭動了一下腰肢，卻讓疤臉男子更加起勁。

“哈哈哈……不錯！不錯！三十枚銀幣，夠大爺瀟灑一陣子了。”疤臉男子揉搓著女子，大笑道。

“六爺可別忘了我呀。”女子搖晃著他滿是黑毛的粗壯手臂，不依道。

“忘不了，忘不了，拿去，這些算是你的辛苦費。”

疤臉男子劃拉出幾枚銀幣，塞進女子胸口，剩餘的則全部裝進了他自己的袋子裡。

“多謝六爺，多謝六爺！”女子大喜，更加賣力的討好疤臉男子。

“來來來……繼續喝酒。”

疤臉男子興致正高，一隻手把玩著懷中女子，一隻手端起酒杯便喝了起來，好不快活。

“六爺，那公子哥有錢的很，為什麼不將那驢陽草賣貴一點呢？”女子好奇的問道。

“驢陽草價格就那樣，你當人家傻呢，價格太貴，他肯定不要，五百銅幣正符合市價，剛剛好。”疤臉男子嘿嘿笑道。

“還是六爺高明，那公子哥就是個冤大頭，也不知道買這驢陽草做什麼？”女子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還能幹什麼，我聽說那些公子哥玩的比誰都花，肯定是不行了，急病亂投醫，用這驢陽草頂事呢。”疤臉男子鄙夷道：“碰到這麼只肥羊，不宰他宰誰。”

“那公子哥怕是弱得很，不及六爺壯碩呢。”女子輕撫著疤臉男子的胸口，媚笑道。

“哈哈哈……”疤臉男子得意大笑。

兩人喝的醉醺醺，絲毫不顧旁邊一對爺孫倆。

“巫老頭，別說大爺沒關照你們，這些剩下的酒肉便宜你們了。”

疤臉男子摟著女子，走到老頭和小草兒面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們，說道：

“不過吃了我的東西，就得給我幹活，繼續挖驢陽草，五天後我來收錢。”

“那位……那位公子說不買驢陽草了。”小草兒低頭道。

“嗯，不買？”疤臉男子眼睛微眯，盯著瘦小的女孩，獰笑道：“他不買，我留你們有什麼用。”

“六爺，六爺高抬貴手，我會盡力去售賣驢陽草的。”老頭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連忙將小草兒護在身後，哀求道。

“這就對了嘛，五天後我要看到錢，不然……我養的狗正好已經餓了好幾天了。”

疤臉男子森森的看了一眼爺孫倆，便摟著女子轉身離去。

“爺爺，我們跑吧。”小草兒咬著牙道。

“唉，跑不掉的，這片區域到處都是那餘六的眼線，我們一跑，他立刻就會知道，到時候……”巫老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黢黑滿是溝壑的臉龐上，疊滿了絕望和愁苦。

“這都是命啊。”

小草兒緊緊握著拳頭，眼眸深處充滿了不甘。

……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最底層麼？”

陳盤走在路上，鞋底沾了些泥濘，卻絲毫不在意，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沒多久，他來到殺魚西施的店鋪前，觀摩殺魚。

可惜《殺魚七刀》並未再出現變異。

“難道已經是極限了？”陳盤轉身離開。

魚施施抬起頭，看了一眼轉身離開的少年背影，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

這個人好奇怪。

說他喜歡她吧，似乎又不像，對方從未主動跟她說過半句話，一直都是靜靜的待在一旁。

等她殺完了魚就離開，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那副樣子，更像是在看她殺魚。

可若說他不喜歡她，除了前兩天下雨，他卻幾乎天天來，這樣的毅力，難道真的只是為了看她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