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後,才習慣了她的存在。他一直以為,他這種感覺並不是喜歡,只是相敬如賓,可現在人走了,他終於意識到何如玉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府裡沒了她的身影,他沒辦法做任何事情,腦海里都是她的影子。回到房間,沒有她出現,總是失眠,一夜夜睡不著,無論他怎麼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離別,她絕不敢真的與他和離,可到了夜裡還是思念得十分煎熬。一直想她,想到魂不守舍,一開始是惱怒,後來是無奈,最後就成了慌張,怕她真的離開,可因著她身體不好,又不敢上門去逼迫。
薛明君知道他這些天脾氣很暴躁,可他沒辦法控制情緒,只要想到何如玉在外面,心裡就亂糟糟的一團。在這樣的情緒下,怎麼可能不發火。
拿著手裡的帳簿卻怎麼都看不下去,薛明君猛地站起身。還在發呆的小廝被嚇了一跳,趕緊走進去,&ldo;公子,你是渴了,還是餓了?&rdo;
&ldo;沒有。&rdo;他沉著臉,抬腳往外走。
&ldo;你去哪裡啊?&rdo;
&ldo;出去。&rdo;
&ldo;去……&rdo;去哪裡還沒問出來,小廝撇撇嘴,得了,免問了,肯定是去少夫人那裡了。
這一次小廝猜中了。薛明君出了府,不知道要去那裡,只是騎著馬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何如玉住的那院子。他下了馬,發呆一會,不知道該不該走過去敲門,直到門突然被開啟,看到有人出來。那是一老一少兩個男人,他們出來的時候還在說著話。
&ldo;師父,你怎麼把脈這麼久,那位夫人到底怎麼了?&rdo;
鬍子花白的老人搖搖頭,&ldo;不好,那婦人情況實在不好,我要看得仔細些才能開藥,她現在虛弱,用不了虎狼之藥,不然很容易傷身體,到時候害了人命,就是我的罪過了。&rdo;
&ldo;那怎麼是咱的錯?她病得厲害,死了也怨不著大夫呀。&rdo;青年男人年輕氣盛,說話的措辭有些刻薄。
若是平時見到這種人都會直接無視,可這一次薛明君卻愣在那裡,如遭雷擊一般顫了兩下。病了,要死了。怎、怎麼會?明明那天離開的時候,何如玉還好好的啊。
他不敢去想大夫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甚至沒勇氣追上去仔細詢問,只是一遍遍地祈禱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可看著鬍子花白的老大夫搖著頭走遠了,他最後一絲理智宣告崩潰。再也沒辦法忍耐,他衝到小院的門口,推門不開,砰的一聲,一腳踢開了門。
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薛明君大跨步地衝進去。
這院子不大,等他一鼓作氣地衝到寢房,一眼就看到桌上擺著的藥碗,滿屋子都瀰漫著濃重的藥味,就在垂下的簾子後面,一個瘦弱的人影靠在軟塌上,時不時咳嗽,聲嘶力竭。
&ldo;如玉!&rdo;一顆心像是要停止,薛明君痛喊出聲,人差點摔倒。這一刻,他終於知道撕心裂肺的痛到底是什麼感覺,那是一種生無可戀,絕望到極點的掙扎。
&ldo;如玉!&rdo;撕吼出這句話,他瘋了一般扯掉簾子,瞪大眼睛想把她的每一個表情印在心裡,又不敢多看可能已經滿是病容的何如玉。薛明君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這樣膽小,因為一個女人,緊張到不能自已。
終於鼓起勇氣,強忍著恐懼,薛明君看了一眼,愣住了。那人並不是何如玉,只個形容憔悴的陌生婦人。這一瞬,薛明君從大悲到狂喜,心力憔悴,身形晃動了幾下才穩住。一定是他記錯了地方,一定是他認錯了門,如玉一定好好的,一定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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