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是這麼想的,但是情緒不穩定的少年可不買她的賬。
“什麼啊,你們竟然是一夥的嗎?”
紅髮的少年把目光從切嗣那裡拉扯回來,釘在了saber身上,藍色的眸子本就特別淺,趨近於冰藍色的色調,在目光灼灼的盯著誰的時候給人一種會發光的猛獸瞳孔的錯覺。
“……”
saber沒辦法否認,這本來就是事實,無論是愛麗絲菲爾和她,還是她已經猜到的剛剛開?槍的久宇舞彌小姐,最終的目的都是要讓衛宮切嗣獲勝。
雖然她從未想過衛宮切嗣竟然可以使用這樣的方法……
“不否認,就是預設了。”
saber看著紅髮少年的嘴角一點一點落下,抿成了敵視的線條,就連頭髮上的兩縷奶白色髮絲也彷彿冷硬的豎了起來。
――等等?為什麼頭髮還會自己動的!
saber一瞬間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沒覺得自己腦袋上的呆毛和那兩縷頭髮有什麼共同之處。
“先是家被炸了,然後還得和怪物打架,怪物打完還要和archer打架,archer打完就輪到saber了嗎?”
紅髮少年嘆了一口氣。
“連軸轉的打架,真是吃不消啊。”
“那個,”肯尼斯弱弱的發話了,他剛剛受了挺大打擊,還在鬼門關徘徊了好幾圈,現在顯的特別虛弱蒼白,說話都沒什麼力氣:
“其實你家就是他炸的……”
“……”
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肉眼可見的,紅髮少年的表情漸漸扭曲,最後在憤怒上定格:
“――你他媽炸我家!!!”
――――
我覺得我現在都快氣笑了。
“那段時間我記得愛麗絲菲爾要求和我結盟來著,也是你的授意吧?”
“這邊騙我去結盟,那邊就把我家炸上天了?!!”
這兩面三刀也不帶玩的這麼溜的!當面一套背面一套,我現在看saber都覺得特別失望,有一種被欺騙的憤怒。
“怎麼欺負我年紀小讀書少?把我耍的團團轉很開心?一邊和我、我的從者探討著高潔大義,一邊做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我太陽穴突突直跳,這幾天的事兒都攪成了一鍋粥,在我腦子裡晃來晃去。
愛麗絲菲爾被授意和我結盟,這樣就可以把本應該回家的我引離,他們對付肯尼斯就輕鬆很多……如果我沒有聽到廣播離開,是不是也有一波埋伏等著我?
對不起,我陰謀論了,但是看著衛宮切嗣他這德行我真是不得不陰謀論。
啊,所以打海魔獸的時候才要讓lancer折斷他的寶具,畢竟削弱敵人力量當然是好事,更何況兩個勁敵結盟,逐個擊破才是王道嘛。
這也不是不能理解,換誰都得這麼想,但是當被針對的是自己的時候就很憋屈了。
憋屈的我想打人。
――――
“充滿愉悅的被朕粉碎吧――”
saber向後猛的跳開一大步。
金色的法陣熠熠生輝,自虛空砸下的黃金劍刃撲了個空,一把不剩的插?入了地下。
突兀代替了少年的男人睜開了眼,流淌黃金般的眸子掃過眾人,帶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
“庶民,爾等把朕的master激怒了。”
金色的透明圓球狀護盾將白髮的青年套在中央,黑金相間的紋路順著指尖一點一點蔓延,覆蓋了大半個手臂後停了下來。
神明般的男人漂浮在空中,低頭俯視著他們:
“……那就以死謝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