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高雅清淨的咖啡廳。擁有著味道醇厚的現磨咖啡;體態優雅的侍應生小姐;柔軟舒適的高腳靠背椅;旋律悠揚的鋼琴曲;以及陀思妥耶夫斯基手裡精緻細膩的高檔描金骨瓷咖啡杯。
費奧多爾輕輕捏起銀把鍍金的咖啡勺,順時針攪了攪,看著奶白色的拉花被攪成渦輪狀,接著再與深色的咖啡融為一體,他這才沒有享受溫熱飲品幸福感的,或許連味道都沒有留在記憶力,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
應該讓範海辛殺掉無用的背叛者沒錯,但是這不應該在那個偽造的基地,更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的關係……他們兩個的關係會在見面――或者一方死亡以後將事情變得複雜起來。費奧多爾這樣想著。
而解決這種因為個人力量翻湧起麻煩的方法……
他索然無味的把咖啡放回了杯託上,陶瓷面與陶瓷面接觸發出並不清脆也並不悅耳的響聲,像極了幕後黑手遺憾的悠長嘆息。
可惜了,範海辛本來還大有用處的。
――――
“你們曾經是搭檔?!”
震驚發問的不是表情不變的太宰治,也不是眼神直勾勾實際上被“太宰先生指揮作戰”給砸暈的芥川龍之介,而是第一個竄起來準備動手的中島敦。
但是事實上,他只是代表了太宰先生和芥川象徵性的震驚了一下。
……反正中島敦誰都不認識,他只不過覺得這個時候需要有人震驚一下,他就“震驚”了。
“哇――哦――”
太宰治拉長了音調來表達他的意外,雖然笑眯眯的表情十分的沒有說服力。
“曾經的搭檔?那是發生了什麼才分開的呢”太宰治招了招手,示意聽話的一貓一狗退下,繼續毫不客氣的刨根問底:
“而且你們二位在橫濱似乎,從來沒有碰面過對吧?是誰在躲著誰嗎?”
我:“……”
我看著越問越八卦越看越八婆的這個傢伙,表情漸漸變得難以言喻起來。
“……應該是理念不和,也沒躲著誰,就是碰巧……”
“唉只是理念不和嗎?上司不會覺得這個理由太過敷衍而反對嗎――”
“……大,大概就是理念不和……”我開始慌,如果不是正處於李白的狀態我可能冷汗“嘩嘩”往下淌,“上司?上司什麼都沒說……”
這傢伙怎麼突然這麼大的興趣?誰知道李白韓信什麼關係!老大是對家?王者榮耀裡這倆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最親密的關係只有兩個面板的語音彩蛋……還不是我用的面板!為什麼要為難我這個無辜的小貓貓!
我把帽簷往下一扣,腦袋往膝蓋裡一埋,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大團子,不要打擾我!
太宰治似乎是“噗噗”的悶笑了兩聲,也沒再像我擔心的那樣要扳著我給他瞎編亂造答疑解惑,而是正經的開始商討起了作戰計劃。
……
“……那麼,就是這樣,範海辛君神通廣大,只要自己行動就好,只需要攔截住那位‘韓君’――”
他抬手扔給我一個東西,我下意識的接住,低頭一瞅是個無線耳麥。
“這將會是我們聯絡的唯一通訊工具,請保管好它――我們到了。”
――――
對於範海辛這個名字,芥川龍之介是瞭解的。
橫濱的武力方面,有著誰也說不清的幾個天花板,倒不是這幾個天花板勢均力敵不分勝負,而是他們……壓根就沒碰面過。
教徒接港黑任務的次數屈指可數,倒是範海辛經常貓逗耗子一樣攪和港黑的交易或者火拼現場,不過即使連黑蜥蜴都被襲擊過,也只有廣津老爺子一人見過這傢伙。
並不知道最近某橘發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