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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義父,不要再說話了!小慶求你,求你了!”說完她轉過頭去衝著安慶緒大喊,“快去宣御醫啊,快去!”見安慶緒佇立不動,她又譏諷道,“你以為殺了父王,自己就可以順利地做皇帝嗎?你知不知道,義父今天原本已經被我說動了,很快就要傳位於你!你這樣處心積慮,就不怕落得與義父同樣的下場嗎?”

安慶緒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早已驚呆了。這、這不是頻伽王子拼盡全力要救的人嗎?景千尋?星月夫人?小慶?她究竟有多少個身份?

在他怔忡的瞬間,安祿山閃電般地伸出九龍鞭,朝著他的勃頸奮力一擊。這力量是安祿山最後的一搏,是他為千尋付出的最後關愛。

“啪噠!”那九龍鞭居然斷裂成三截,跌落在雪地中,如同安祿山就要終結的生命,再也不現往日的輝煌。

“你!”這一次,安祿山不再是噴出一口血。他的口中,鼻中,甚至是眼睛裡都在向外滲著象徵著生命活力的紅色液體。他的瞳孔漸漸渙散,只是死死地盯著他的心腹:高尚。

高尚?高尚!這個人的名字起得可真是不錯,他的父母有眼力。千尋想要去撫平安祿山圓睜的雙目,然而卻被安慶緒鉗制住,一言不發地帶走了。

安祿山的身子緩緩滑落,頭顱歪倒在雪地裡,他的眼前,剛好是那杯洛神花茶的殘液,他身體溢位的血液不斷擴大,終於與那片殷紅相遇,宿命地交融在一起。

最後的意識,好像是小慶沾染了鮮血的銀色水貂身影漸漸走遠了。她的話迴響在腦海中:義父,小慶不希望將來在心裡默默地追思。

“對、不、起……”說完這三個字,眼睛終於緩緩閉上。他累了,該是好好想一想自己這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這樣地掙命?

“你幹什麼,你放手!”千尋被安慶緒壓制著,惱怒地掙扎。

“小慶?星月夫人?還是景千尋?”安慶緒停下腳步,盯著千尋沾染著血跡的臉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

“哼,你還真是棘手啊!”他轉身喊道,“來人,備車!”

被捆綁著關在馬車裡,千尋眼望著眼前迅速撤退的皇宮宮門,洛陽街市,又很快地出了城門,來到了郊外軍隊的駐紮地。

這個安慶緒,究竟要帶她去哪裡?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千尋被他拽下馬車,在耳邊陰冷地說道:“你居然就是景千尋!媽的,我不能殺你,也不能碰你,就把你丟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回頭頻伽國王問起了,我也好推脫!誰又知道堂堂的星月夫人會成為一個軍妓呢!算你倒黴,不早一點讓我知道你就是景千尋!這也怪不得我!”

說完掀開面前的營帳,一把將千尋推進了空氣渾濁昏暗的世界!

千尋頭暈目眩,她知道自己又開始發熱了。這半年被安祿山照顧得很好,這症狀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雖然為她診治的御醫沒有說過什麼,但千尋卻也隱隱猜到了自己的病情來得蹊蹺。

眼下,她耳邊充斥著一陣陣的女人蕩笑聲,喘息聲。汙濁空氣裡到處瀰漫著一股股腥氣,那是下體的味道,而且絕不僅僅是一個女人。千尋睜開雙眼,憑藉著微弱的光線朝裡望去:衣著暴露的軍妓們服帖地躺在地面上,她們甚至一動不動,眯著眼望著一個個接踵而來排遣慾望計程車兵。那是怎樣的獸慾發洩?所有計程車兵都脫去了下半身,一見前面的人時間太長就罵罵咧咧地問候對方的爹孃。

這是什麼?千尋絕望地想著:這是機械的生產車間嗎?

那些士兵把斑駁的精液隨意地噴灑在軍妓們的臉上,身上。軍妓們稍有不滿的神色出現,就是一個耳光,一個踢踹!於是,哀號,痛哭,呻吟,叫罵,全部交織在一起,如同人間煉獄。

有一個猴急的男人鑽進來了,一腳踩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