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的那樣糟糕,也許……一切只是誤會,只是意外。”
“原來如此,世情如夢,如橫月盤沙。”宛鬱月旦並不追問,微微嘆息,“那就喝酒吧。”鐵靜到廚房吩咐烤肉,提了一罈上好的女兒紅,送入房中,梅花易數雙目一睜,“碗呢?”宛鬱月旦一橫袖,只聽叮叮噹噹之聲,一桌茶杯茶壺被他橫掃在地,碎成千千萬萬,“鐵靜,拿碗來。”
鐵靜臉上突地微露笑意,自廚房取了兩隻大碗過來,一碗酒只怕有大半斤之多,一邊一個,放在梅花易數和宛鬱月旦面前,梅花易數拍破壇口,先給自己倒滿一碗,一口喝下,“到你了。”宛鬱月旦並不示弱,取過酒罈,也是一碗下肚。梅花易數再倒一碗,沙啞地道:“看來你酒量不錯。”宛鬱月旦微笑道:“馬馬虎虎。”梅花易數一碗再幹,“喂,喝酒。”宛鬱月旦依言喝酒,就此你一碗、我一碗,喝的痛快淋漓。
大半個時辰過後,梅花易數滿臉通紅,雙眼茫然,“你竟真的不醉……”他指著宛鬱月旦,“你是個怪人……”宛鬱月旦和他一樣已喝下十七八碗女兒紅,女兒紅雖不算烈酒,後勁卻大,但他一張臉依然秀雅纖弱,不見絲毫酒意,“我也很疑惑,我為何始終不醉?”梅花易數沙啞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我生平第一次……見到不會醉的人,不會醉……不會醉的人是個大傻瓜……哈哈哈……”他拍桌大笑,“你不會醉……你不會醉……”宛鬱月旦端起酒碗,仍淺呷了一口,“當年……你可也是醉了?”
此言一出,梅花易數的眼睛立刻直了,驀地“砰”的一聲重重拍了下桌子,“我沒醉!我只是多喝了兩杯酒,就兩杯……那酒裡……酒裡一定有問題!”宛鬱月旦一雙清澈好看的眼睛對著酒漬遍佈的桌面,耳中聽著梅花易數熾熱的呼吸聲,“是誰讓你喝的酒?”
“是我的好兄弟。”梅花易數喃喃地道。“是重華。”宛鬱月旦眉心微蹙,“重華?他可是一桃三色?”梅花易數猛然搖頭,“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他是疊瓣重華,是我們的老四,小桃是老七。”他突地絮絮叨叨起來,“重華最不會喝酒,一喝就醉,那天我故意和他多喝了兩杯,誰知道突然天旋地轉,就躺下了。”宛鬱月旦“嗒”的一聲放下酒碗,“然後呢?”
“然後王母娘娘就出來打玉皇大帝,吳廣變成了一個女人……”梅花易數極認真地道,雙眼發直,舉起一根手指不住看著,也不知在看什麼,“太上老君和閻羅王打了起來,哈哈哈……到處都是血,滿地都是血,我看到閻羅王死了……然後天變成了黃色的,雲是綠的,有人拿著針刺我,還有人在唱歌……咿呀咿呀呀……”他突然手舞足蹈,又唱又跳起來。鐵靜一揮手,點住他的穴道,“宮主。”
“看來他受到的刺激遠在他自己想象之外,”宛鬱月旦嘆了口氣,“引弦攝命術必定傷了他頭腦中的某些部分。”鐵靜點了點頭,“聽他的說法,應當是當年受人暗算,喝了毒酒,七花雲行客之間起了衝突,自相殘殺。”宛鬱月旦道,“梅花易數、狂蘭無行淪為殺人傀儡,一桃三色卻能身居高位,這其中的原因耐人尋味。”自椅子上站起來,悠悠轉過身,“就不知道身在好雲山的人,究竟是如何想的了?”
“宮主不打算等他醒來仔細問他?”鐵靜道,“七花雲行客,破城怪客、魚躍龍飛、一桃三色、狂蘭無行,再加上他今日所說的疊瓣重華,已有六人,不知剩下的那人是誰?”宛鬱月旦道:“再問出一個名字來,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梅花易數腦中有傷,放過他吧,再說事實上,他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許等到狂蘭無行清醒之後,會了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