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二字,顯然有敷衍的意思。
上官婉兒也只是莞爾,並不以為意,抿著嘴,繼續前行。
秦少游皺眉,只得加快腳步,道:“上官待詔為何不問問令弟的事?”
令弟自然是上官辰那個臭不要臉的東西。
有時候秦少游很奇怪,這一對姐弟,一個深沉,一個豪放,一個婉約,一個死不要臉皮,天知道是不是一個爹生的。
上官婉兒只是輕笑,道:“這有什麼要問的呀,一切自有你安排。”
呃……
秦少游不禁無言以對,今夜是撈取資本最有利的時機,說句難聽話,誰要是能在今夜出一點力,從龍之功就逃不掉。等到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論功行賞,那便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秦少游確實對上官辰做了安排,這一次上官辰也參與了‘變亂’,他主要負責的是保護太子殿下。沒有錯,只要破了城,他便領著一隊人,直接往龍門宮去,這個差使好啊,幾乎沒有什麼危險,可是功勞卻是實打實的,看得見摸得著,簡直就是為上官辰這種人渣量身定製。
本來秦少游以為上官婉兒會問。誰曾曉得,她竟問也不問,一句你自有安排,把秦少游辦要邀功討好的話統統化為烏有。
待抵達了正殿,上官婉兒盈盈一笑:“陛下就在殿中,魏國公,請覲見吧。”
秦少游點頭,舉步要進去。
“等等。”上官婉兒不由道:“你方才為何不問我。陛下現在是什麼心思,你今夜所作所為。到底是不是暗合陛下的心意。”
秦少游反而很是灑脫,他呵呵一笑,道:“噢?是嗎,可是我為何要問?若是有什麼話,上官待詔早就說了。”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上官婉兒不禁噗嗤一笑,她極少露出這樣爛漫的笑容。於是忙是把俏臉別到一邊,儘量不使自己失態,而這時,秦少游目光一沉,舉步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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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秦少游見過陛下。臣聽說,相王李旦,圖謀不軌,懷叵測之心,欲加害陛下,臣不敢造次,深夜前來,敢問陛下是否安好。”
措辭是早就想好了的,很多時候,你做事可以魯莽,可是怎麼說話,卻需要謹慎再謹慎,秦少游拜倒在地,他沒有抬頭去看武則天。
武則天藏在帷幔之後,只留給了秦少游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
她沒有說話。
殿中鴉雀無聲。
秦少游見狀,倒也極具耐心,並索性沉默不言。
終於,武則天幽幽嘆口氣,輕聲道:“秦少游,你說人若是為了別人去做一件事,是什麼心思?”
“啊……”秦少游不由道:“臣不明白。”
武則天淡淡道:“你當然不會明白,其實朕早就明白,你和朕是一樣的人。”
秦少游不知這一句話是褒還是貶,一時答不上來。
武則天又是嘆息:“你我都一樣,都是自私自利,可是人不自私成嗎?朕哪,若是自利,只怕現在還在庵裡做比丘尼呢,而現在,朕該享的福也已享了,老了……”她哂然的發出了笑聲:“難得,為了別人做了一樁好事,今夜………真是長啊……從今往後……秦少游,你我就是另一個身份相見了,令月託付給你,朕很放心,因為比朕想的還要不簡單,可惜啊可惜,可惜你不姓李,可惜你不姓崔,不姓鄭不姓王,你姓的是秦,這是你的造化,也是你是遺憾之處。若不是你姓秦,朕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