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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外,他什麼也沒有得到。

夕陽無限好時,他不再去想它了,人不可大貪,要適可而止,十幾年來他沒有這洋安慰自己了。

吳暢倒很安穩,睡在那裡猶如死的一樣,沒有有愁也沒有歡樂,腦袋裡沒有一念。不過他有種奇特的感覺,好象他變成了那幅“八仙過海”圖,在空中飄飄搖搖,隨後落到海上,乘風破浪而去……這感覺竟然進入了他的記憶裡,以致他醒來後能清晰地記起這回事。

朱祖沒有信守諾言,晚上他殺了四隻龜,夜間子時把龜全吃了,湯也喝個乾淨,沒有給吳暢留一點兒。他大吃大喝的時候,吳暢早已沉入了不可知的黑暗中去了。

東方剛露負肚白,吳暢又被朱祖逼到水池旁,他如法炮製,把吳暢推人水中。水中的龜有過一次吮血的經驗了,這次更活躍、更會吸。那隻大電衝鋒陷陣,又把吳暢搞得毫無招架之力,大龜佔了一個傷口猛吸起來。吳暢艱難地動了兩下,感到自己的生命加速外流,不但有血,還有骨髓,他喉嚨裡響了一下,臉色霎時蒼自下去,彷彿要變成一片冰雪。

比上次更快,轉眼問他就倒進水裡去。

朱祖不敢怠慢,迅速把他弄出水池,放到地上,隨即向他體內注入一股真氣,吳暢卻沒有象上次那樣睜開眼睛。過了一會兒。朱祖見吳暢仍沒有動靜,沉不住氣了,連忙提聚丹功,向他的“神闕穴”注入“幽冥青氣”。還是不行,吳暢的身體正慢慢涼去,無法救活了。朱祖愣在那裡十分惱傷,料不到這小了如此不經摺騰,三次之數看來湊不全了。他輕輕地長嘆了一聲,提起吳暢的屍體放到藥房去。他心中還存有一種僥倖,過段時間這小子也許會醒來呢。

可三天過去了,吳暢並沒有醒來,屍體都變硬了,朱祖這才徹底失望。他在屍體旁站了一會兒,心裡有些發空,懶得把屍體扔出去。回到他的住室,慢慢坐到地上,靜思了一會兒,調息起來,他要忘掉這不快。

文明自從和師兄弟分手後,心裡就亂了。他一路走下去,想甩掉心中的一個情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中國的詩詞歌賦教會了他睹花思人,看到滿山遍野盡態極妍的鮮花,他無法拒絕思念心中的美人。他清楚這樣是不好的,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兩年前,他在“淡水精舍”的東門口探了一下頭,無意中看到師傅的女兒胡仙,心中頓時種下了感情的種子,她清麗脫俗,欲說難描的仙姿,正與他夢中的人兒一模一樣,他的靈魂震顫了。他料不到師傅的女兒會這麼美麗,怪不得師傅不止她與男人接觸。若是自己有這個女兒或許也會這麼幹的,這是男人不可告人的嫉妒。從此後,他就更怕師傅了,而心裡越發想師妹,覺得普天下唯有他可以配得上師妹,別人都是土石泥猴,不值一提。

有時候他一反常態,為自己的相思欣欣然,認為只有經。想偷偷地返回城裡去看一下師妹,又怕被師傅撞見。他自忖輕功還沒有師傅高,弄不好會落個欺師滅祖的罪名。愛固然重要,這是他心中生龍活虎的力量的源泉,“尊師滅欲”的觀念也深入他的心發靈。在愛的同時也把愛看成越軌行為,這是他的悲劇。但他卻沒法超脫,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擺脫“理”的束縛,美麗的希望一旦落入土地,結出的往往就是苦溲的果子。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地來到一片竹林前,剛欲進去折枝,忽聽竹林的西邊有人怪笑,他連忙靠過去,見三人正逼向一對男女青年。

一個高瘦個子,身穿孝衣的慘白臉色的男人陰笑道:“你們兩個還是束手就擒吧,大爺不會太難為你們,我們找了你們幾天了,不會讓你們逃掉的。父債子還,這是古今不變的道理。你們那個混賬爹什麼江陵大俠無事生非,得罪了我們‘馬坡三鬼’,他現在被人家宰了,我們正好拿你們逍遣。這是報應,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