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不是不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沒有聽我們同學們的勸告,我跟李麗交往著,每逢週末我們都出去玩,我們轉遍每個商場,玩遍每個公園,過得非常甜美,我也夜不歸宿,有錢的時候我們住旅館,沒錢的時候我帶著裡裡偷偷的溜回宿舍,可害苦了我們宿舍的同胞們,他們只能到旁邊的宿舍跟別人擠一張床。當時有一個暗戀我的同學,聽到這一訊息徹底崩潰了,站在我們教室裡罵我不是人,嚷嚷著我以前的女友都說,虧得高陽是個男的沒怎麼糟蹋咱們女的,要是他是個女的事就壞大了,不知道能勾引多少男人,使多少家庭遭到破壞。
我對這事真的是憤憤不平,我不就是談戀愛嘛,你情我願的有什麼不對。
我和李麗交往很順,只不過是錢花快了點。
以前我在學校,我們倒是沒事的時候到學校外面的飯館喝點小酒,吃點羊肉串,抽的是點八,穿的是阿迪,連我們的書包都是耐克,時境過遷,我們吃的是從旁邊菜市場買來的饅頭,有時候能泡點泡麵,要是誰禮拜六回家跟自己爸爸兜裡偷包紅塔山,那絕對是搶手貨,這時候恨不得把所有的菸頭撿在一塊點燃再重新吸一遍。
有一次我回到宿舍受到我最慘烈搶劫的楊健趴在床上對我說,哥,我都叫你哥了,咱今兒晚上能吃點肉麼,就是白菜裡有點葷腥我都願意,你能不能不讓我對肉充滿著幻想而含冤而死麼。
我對他說:哥們,咱就湊合點吧,什麼事都講究個堅持,你躺著睡會覺,實在餓了就拿杯子到水房接點涼水喝一口,咱們總會挺過去的。說完我就端著臉盆去了水房刷牙。
我回家非得告訴你媽去,我在水房裡聽楊建的嘶喊。
我默默地說道,對不住了兄弟。
好事不長,李麗懷孕了,真愁壞當時的我,我的意思就是買點藥吃了,最好是藥流,這樣最能省錢,李麗說你怎麼不連我一塊藥死。看來這一辦法是不行,我回到宿舍,舍友們給我一明確的答覆,衝著李麗的肚子窟咚就是一腳,這樣一分錢都不用花,最多在床上養養自個的傷,十天半個月也就好了。我說你們還是人麼,可不是你們物件,你們的女朋友誰這麼對待了。
這個時候,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還是楊健,興高采烈的從外面回來,哥幾個真不容易啊,暑假打工時候的工資終於發啦,今兒晚上咱們喝點。
可當坐在最裡面的我站起來的時候,楊建的表情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馬平川的希望就此了斷,立馬就是沮喪的臉,好像他們家誰死了一樣,轉身就往門外走。
可是我還是捷蹬先足一步,堵住了楊建的去路,腿快的我嘴並不快,因為我實在是說不出口,楊健也給我一個先發制人,高陽你是我哥們不假,咱倆是發小更不假,但是哥們今天就是把話撂著了,借錢沒有,那是絕對的沒有。
我沒有說話,看著他,也許是看麻了楊健,楊健說:別看了,大小夥子的臉可不比上花轎裡的姑娘,你永遠看不成西紅柿。
我還是沒有說話,我這個時候明白,眼睛那絕對是一把鋒利的刀,能夠刺進你的心臟。
最終楊健還是比我早說了服軟的話,高陽我服了你了,說完從兜裡掏出一沓錢,數了三張給我。我還不言語,繼續用眼神看著他,只不過也把手放在他手裡的錢上做好與他爭搶的準備。
高陽這還不行,我女朋友在暑假之前讓我給她買件阿迪到現在我都沒辦呢。
我說:楊健幫我就幫到底,終有一天你是我心中的釋迦牟尼。
楊健說:別,別我在你眼裡頭是什麼都無所謂,我就是再怎麼著也得去動物園給我女朋友買件地攤貨吧。說完又從手裡抽了兩百給我。
楊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吧……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