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殷同窗也不是故意的,先前那番話,倒顯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張憶舟故作大度,咬牙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來,「我不怪殷同窗,是我自己實力不夠。」
同為男子,殷西辭怎麼會看不出眼前這朵大白蓮在算計什麼?
她用指腹揉了揉額角,婀娜窈窕的身段搖搖欲墜,似乎很虛弱的樣子。
蕭瓊華連忙把人扶著,瞬間緊張起來,「西辭,你怎麼了?」
「許是幫張同窗訓練太久,吹多了風,這會我有些頭疼。」殷西辭虛弱的靠著蕭瓊華,一副病弱西子樣。
張憶舟:「???」
他們訓練也才開始沒多久吧?
「你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怎麼也不愛惜自己?」蕭瓊華有些生氣。
殷西辭立馬給自己貼上捨己為人又懂事友好的標籤,天真道:「我兩既是同窗,當然得互幫互助呀。」
她輕輕揉著自己的額角,抬眸柔柔弱弱的看著張憶舟,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得意炫耀。
無形的硝煙往往是最激烈的戰場。
張憶舟慘敗。
蕭瓊華擔心殷西辭的身體,決定先送她回去,於是把訓練檢查的重任交給林釗縉。
林釗縉拍了拍張憶舟的肩膀,嘆氣道:「你是不是喜歡蕭瓊華啊?我勸你還是歇了那心思吧,殷西辭不像你表面看著那麼好欺負。」
張憶舟低著頭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見此,林釗縉的嘆息聲更重了。
回去的路上,涼風吹得人發顫,殷西辭環抱著自己的胳膊,輕輕搓了搓,似乎想暖和下自己。
她怯怯的看了眼蕭瓊華,茶裡茶氣的說了一大堆:「阿瓊,我現在已經不頭暈了,你還是回校場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不行,我先送你回去,萬一你待會在路上暈倒了怎麼辦?」
「不會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裡很清楚。」殷西辭咬了咬嘴唇,又道:「而且……」
「張同窗現在傷得比我嚴重,他比我更需要你。」
溫柔,體貼,懂事,永遠為他人著想,這些品質合在一起,就已經足夠獲取他人的憐惜。
蕭瓊華一聽更不願意拋下她,語重心長道:「西辭,你什麼時候能把自己這毛病改一改,不能總是委屈自己,想著別人呀。」
她皺皺眉繼續說:「再說了,我跟張憶舟又不熟,我幹嘛要對他那麼好。」
「你再把我往外趕,本公主可就生氣了。」
殷西辭眼底盛滿笑意,可憐的垂眸,「噢,我不說就是了。」
她親暱的挽著蕭瓊華的手臂,歪著腦袋蹭了蹭她的臉頰,甜絲絲的說:「阿瓊別生氣。」
鼻翼邊縈繞著淡淡的藥味,混著淺淺的一縷清香,綜合起來聞著倒挺舒服的。
蕭瓊華捏了把殷西辭的臉,拉著她的手手回住舍。
眼看著臨近99zl比賽,蹴鞠小隊的訓練日益加重,蕭瓊華這些日子以來鬧騰得太厲害,且熱了累了就喝涼水,全然忘記自己葵水將至。
來葵水的那日清晨,蕭瓊華感受到不受控制的熱湧,緊隨而來就是鑽心似的絞痛。
芙蕖給她準備熱水清洗,換了乾淨的衣裳後,蕭瓊華捂著肚子蜷縮在矮榻上,身上裹著厚實的被褥。
殷西辭挎著布袋走進屋,看到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還以為蕭瓊華出了什麼事,連忙三步作兩走過去蹲下,握著她的手問。
「阿瓊,你怎麼了?」
「我來葵水了,好痛。」蕭瓊華疼得嗓音顫抖。
女子每月都有那麼幾日會來葵水,殷西辭把挎在身上的布袋取下放在旁邊,作勢要替她瞧瞧。
「我躺會就好了,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