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西辭就著這個姿勢望向不遠處狩獵的張憶舟,眼底的笑意逐漸收斂。
除了讓張憶舟給她們當免費勞動,還有一點,她想試探一下他。
想到這,殷西辭手腕微轉,一枚纖細得難以看清的暗器出現在她的指尖,下一秒,直逼張憶舟的後腦勺。
突如其來的危機,讓背對她們的張憶舟目光一凜,他彎弓搭箭,大步朝旁邊而去,順利躲過危險。
殷西辭注意著他的舉動,看似無意,實則……
會是巧合嗎?
殷西辭很少相信有那麼湊巧的事。
於是她又暗自使了幾枚暗器。
危險接憧而至,張憶舟知道定是有人在針對他,可這裡除了蕭瓊華和殷西辭,就沒有其他人。
張憶舟突然想起那天在食味閣,殷西辭用審視探究的目光盯著自己……
她在試探他!
張憶舟握著弓箭,這次沒有躲,而是直面迎上那些暗器,任它們扎進皮肉骨血。
帶著內力的暗器不比其他東西,張憶舟疼得咬牙,背脊冒出冷汗,他腳底打滑,踉蹌了幾下,順勢栽倒在地。
蕭瓊華遠遠瞧見,「張憶舟怎麼了?」
「阿瓊,我們過去看看吧。」
「嗯。」
兩人走過去,張憶舟躺在草叢裡,臉色微微泛白,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殷西辭明知故問:「張同窗,你怎麼了?看樣子身體好像出了些問題?」情敵之間的針鋒相對,往往體現在日常所有方面,古語有云,打蛇打七寸,殷西辭覺得非但如此,還要逮著機會往死裡整,讓對方永無翻身之地。
這拐著彎說他有隱疾,張憶舟算是聽出來了,他抬眸看著殷西辭這個笑面虎。
「我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感覺背後像針紮了一樣,疼得很……」他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張憶舟本就生了副清俊的皮囊,再配上那獨特的書卷氣,眼下這種情況,最招姑娘家心疼。
偏偏蕭瓊華過於直,沒有憐惜嬌弱的花,反而微皺眉頭認真道:「張憶舟,你是不是有自己都不知道的隱疾?」
「噗嗤。」殷西辭沒忍住,99zl當著情敵的面笑出聲,她微抿唇瓣,那隱忍的模樣十分欠抽。
張憶舟:「……」
他才沒有什麼隱疾!
他這分明是遭人暗算了!
殷西辭假裝好意道:「張同窗,我是一名大夫,醫術尚可,要不要我替你把把脈呀?」
「……」張憶舟真不知道,像殷西辭這種欠揍的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他咬牙忍著痛楚從地上爬起來,「我……我現在沒事了。」
殷西辭一臉單純的問:「真的沒事了嗎?」
「嗯……」張憶舟咬牙點點頭。
「張同窗,作為一名懸壺濟世的大夫,醫者仁心,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善意提醒你一句,平日裡還是多加鍛鍊為好,這樣病痛也少些。」
明明是她背地裡乾的,最後反倒成了他的問題,張憶舟被殷西辭氣得攥緊手,「多謝殷同窗提醒……」
「不客氣。」
蕭瓊華見張憶舟沒事了,看了眼天色,說道:「時間快到了,咱們還是快點狩獵吧。」
她拿著弓箭去找獵物,外圍都是書院散養的動物,沒有太大的攻擊性,所以蕭瓊華也不擔心殷西辭會出什麼意外。
殷西辭見蕭瓊華走到那邊去了,她收回視線落到張憶舟身上,勾了勾唇,笑道:「張同窗,你若識趣,還是儘早從阿瓊面前消失。」
「可你若不識趣……」她頓了頓,眼神咻地沉下去,陰鷙駭人,「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憶舟:「……」
「西辭,你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