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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頁

阿弗掏出手帕來,想替男子拭一拭額角的細汗。

然手臂凝滯了一會兒,終是又收了回去。

她恍然覺得,趙槃應該不可能真心喜歡她。

他眼下興致尚在,願意陪著她,卻不可能一輩子不娶正經的貴女為妻。即便他自己願意,朝政上也不會允許。

她暗暗嘆了口氣。

趙槃將魚呈湯裝盤,問她,「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阿弗露出一絲清淡的笑容,「想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廚藝。」

「我廚藝不好。」他略略莞爾,「是你餓了。」

……

他們兩人都不太能喝酒,所以酒有沒有也無所謂了。但是阿弗喜歡一邊吃飯一邊喝湯,即便沒湯就著水也行,要不然喉嚨就會幹乾的。

恰巧今日趙槃還做了湯。

飯桌上,阿弗吃得很安靜。

她其實歡喜時話很多,對喜歡的人話也很多。可趙槃是皇族,食不言寢不語,平日用膳都是有專人佈菜的,跟他同食就有股莫名的壓力。

阿弗借著夾菜的契機瞄著趙槃。他容貌好,修養也好,吃了這麼半晌一下筷碰碗的叮叮聲都沒有。

——她心裡暗暗納悶這麼會有這樣的人。

趙槃似是感覺到她的目光,撂下筷子,正好與她四目對視,「吃到嘴邊了。」

阿弗大為窘迫,忙不迭地拿手絹隨手擦了擦。

「哦。」她假裝平淡地說道。

趙槃唇角微微揚起,「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阿弗垂著眼皮,漫不經心地夾著米飯,「沒有啊。」

「沒有?」他拖著尾音。

阿弗沉聲道,「我能有什麼話對你說。」

他哦了一聲,有點失望。

阿弗沒再理他,低頭扒著飯。

兩人氣氛略微凝滯。

就在這時,一隻白羽毛的飛鴿撲稜著翅膀停在窗邊,咕咕咕地輕叫。

阿弗正納悶這地方怎麼忽然有鴿子,見鴿子腿上綁了個小小的信筒,原來那是一隻信鴿。

趙槃解下信,端詳半晌,臉色略微有些陰沉。他沉聲問,「阿弗,你這裡有沒有筆墨?」

阿弗想了一下,去臥房把之前她自己用的小硯臺和毛筆找了出來,那毛筆早已乾硬如柴,墨跡都快沾不上了。

趙槃道了句,「無妨。」

他取了點水緩緩暈開筆尖,隨手在紙條上寫了幾個細楷字,揮手放飛了信鴿。

阿弗心下惴惴,「殿下,是有什麼麻煩嗎?」

趙槃瞥著她的面龐,冷峻眉眼又緩緩恢復了溫柔。

「沈興坐不住了。」他解釋說,「兵馬司的人來報,沈家正四處聯絡勢力,調兵遣將,可能意圖對兵逼皇城。」

阿弗道,「是因為他以為你遇刺了,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是嗎?」

趙槃微微點點頭,「這一仗,還有的打。」

作者有話說:

啊,就喜歡這種平平淡淡的小愛情

「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出自孔子及其弟子《論語·先進·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當年學這篇課文時一眼就記住了,太美了太美了

第44章 一年 []

趙槃見阿弗有些好奇, 便拿了幾個茶杯在桌上粗略擺了個陣形,給她大概講了下如今朝中的局勢。

他儘量說得很慢了,但朝政上那些事, 大多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夾雜了不少可喻不可說的內在門道。

阿弗雖花了心思在聽, 乍然還是難以理解,只含含糊糊地明白了三四成。

大概意思, 便是沈興原本是皇后養的一條狗,但這幾年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