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可是我好像上癮了。

守浮華撥通月之皎的語音，對面的人似乎就在等著這個電話一般，立刻接起：「浮華！你掉級了，沒事吧，實在不行就從封魔峽谷退出來吧。」

月之皎那麼聰明的人，當然不會直接問守浮華到底經歷了什麼。

守浮華神情一陣恍惚，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月之皎問這些並不是出於真心，可是另一個聲音在說是不是真心又如何？虛偽的善良又如何？

這顆摻了毒的糖，已經是他絕望的人生，最後的救贖了。

於是，守浮華語調平靜地將自己在瘋魔城中經歷的一切逐一描述清楚。

電話那頭的月之皎似乎開心了一些：「謝謝你浮華，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守浮華唇畔浮出一絲苦笑。

月之皎隔著電話並不知道守浮華的表情，她自顧自地說：「既然是你都忍受不了的疼痛，那麼風瀲一定也會」

「很慘吧？」

「應該是的。」

「謝謝你浮華，本來讓你做完那件事情就不應該繼續麻煩你的。誰叫風瀲那麼可惡，讓我被女王大人和教皇大人狠狠訓斥了一番。她實在是太可惡了。」

守浮華聽到月之皎帶著哭腔的聲音，心裡一陣陣抽痛，和剛剛那種極致的撕裂感不同，月之皎的話語彷彿一柄鈍刀般割著他的血肉，他聽見那個依然深愛著月之皎的自己說：

「沒事，我本來就打算退遊了，幫你看看風瀲會經歷什麼也沒關係。」

月之皎的語氣溫柔得彷彿情人間的低喃：「我果然，很喜歡你呀，浮華。」

盯著結束通話的電話，守浮華低聲地問自己：「月之皎，你的喜歡，又能代表什麼呢？」

再一次，守浮華回到瘋魔城面前，這一次似乎是他在奧斯特的雕像前停留太久，原本在城門內的城民都朝著他而來，再次說出那一句：

「救救我，給點吃的吧。」

這次，守浮華沒有猶豫地拿出自己的經驗團，即便如此，依然沒有避免被撕成碎片的命運。

守浮華很快就想明白了那句話：你殺了他們。

這句話指向的是瘋魔城城民的同胞們。

而守浮華無法改變自己曾經的經驗獲取方式，似乎就只能被動地接受這無盡的迴圈。

每死亡復活一次，痛感係數就會提高百分之十，這一次守浮華的痛感係數是90，而接下來，他毫不懷疑會變成100。

劇烈地疼痛讓守浮華的神經反應都開始變得遲鈍起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雖然他渾身被撕碎，可他卻覺得自己半點痛苦都感受不到。

風瀲一定也很慘吧。

再次合上雙眼的那一刻，守浮華清楚自己才是真正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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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快完結的時候，大結局的每一幕就會在我的腦海中反覆上演。

而且我無法控制它出現的瞬間

於是經常大半夜爬起來記靈光一閃的東西

然後……

然後繼續腦子裡面演電影……

我想睡覺啊啊啊啊！！！

第88章 魔王暴食

風瀲嘗試性地將手放在經驗條上，頓時，一團白光落到風瀲的手中，彷彿一團柔軟的白雲，又像一串棉花糖一般。

頓時，原本快要暴動的人群突然靜寂下來，所有人都盯著風瀲手中那團白光，甚至有些人的嘴角已經淌出口水。

即便如此，他們仍然小心翼翼地看著風瀲，再不復剛才恨不得把風瀲撕碎的兇相。

風瀲疑惑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那團白光，然後將它遞到了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