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惟卻好像上了癮,不斷地在她臉上親吻著,不放過她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下巴。
最後,落到她的唇畔。
鄭雨薇眼淚落了滿臉,被他一一親吻乾淨。
「我是愛你的。」他說,雙眼迷戀地盯著她嬌艷欲滴卻緊緊閉著的薄唇,「我會永遠愛你。」
他的吻落了下來,像火一般。
鄭雨薇心如死灰地瞪著他,眼裡布滿了極深的恨意,彷彿此刻只要能脫身,就會想盡辦法將他碎屍萬段的那種。
然而池惟卻迷戀地吻著她,對她恨意之深的眼神視而不見。
今晚大概真的沒了。
鄭雨薇心裡難過到麻木。
原本她想的是,準備一件防身的武器放在床頭,再準備偷拍的東西,等他要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再偷偷拿出武器將他打暈。
可是現在,她毫無準備,就被他直接推倒。
男女力量本就懸殊,更何況池惟是練過的,被他這樣控制住,她根本動彈不得。
如果真的被他玷汙了,那就拉著他一起下地獄,死也要拉上他墊背。
鄭雨薇放棄了掙扎,整個人如同木頭一般毫無感情地躺在那裡,也不再做任何的反抗。
池惟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變化,還以為她是答應了與自己做那種事情,動作也變得溫柔了些,在她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溫聲低語:「別怕。」
他將她被壓住的手放開了,轉而跟她十指相扣,「我會很溫柔的。」
鄭雨薇閉上了眼,心裡已經在想如何找到機會將他給殺了再碎屍。
今晚過後,不是他殺了她,就是她殺了他。
就這樣解脫,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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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一般都有專人開車,他工作太累或者太忙的時候,通常都是不願意自己開車的。
但是此刻,夜色裡,他卻將那輛邁巴赫開出了火箭的氣勢,看著前方川流不息的車輛,恨不得可以直接騰空而起,直接飛過去。
一路也不知道超了多少車,闖了多少次紅燈,打不通的電話固執地又重複撥打了多少次。
最後,終於進入了那條盤山公路。
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不斷收緊,汽車的引擎聲伴隨著風的聲音在黑夜裡「轟轟」地響,說是賽車車速也不為過。
在距他不太遠的地方,警燈不斷閃爍著的幾輛警車也飛速前行著,警鈴聲不停地響,周圍的車禮貌地避讓開,讓警車先行。燕回的眉頭一直蹙著沒敢鬆開,不敢想,若是自己沒有在梧西市跟人談合作,而是遠在衡南,此刻又該如何。
等他真的乘著飛機趕過來,怕是一切都晚了。
別說是在衡南,就算是此刻身在梧西,已經到了池家所在的這片山的盤山公路上,他也仍舊不敢放心半分。
池惟那樣的人,一旦失去理智,就什麼都不會顧。
燕回緊緊抿著唇,踩著油門的腳更加往下,將本就超速了車開得更快、更快、
在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未知的恐懼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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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雨薇的房間裡,池惟早已沉迷於眼前可以觸及到的一切。
不再反抗的鄭雨薇讓他覺得很享受,她的肌膚是那麼細膩光滑,比剝了殼的雞蛋手感更好。
情到深處,他再難控制,起身將自己的衣服脫掉。
剛要再度壓下去的時候,彷彿想到了什麼,又探身到床尾去找自己的長褲,在兜裡翻找著什麼東西。
不再被池惟壓著,本來心如死灰的鄭雨薇彷彿又感到了一絲生機。
她看見池惟彎腰在床尾翻他自己的褲子,沒有大聲呼救,而是轉過頭,尋找著床頭櫃上是否有可以當做武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