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好,我帶你走。」
「你他媽——」
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說要將人帶走!
池惟徹底怒了,正打算不管不顧地鬆開鄭雨薇上前去揍燕回,燕回卻搶先一步捏住了他的手腕,「你很吵。」
「吵你媽——」池惟見狀,便又用空著的另一隻手去打他。
燕回卻早有防備似的,歪頭躲過,隨後捏著他的手腕一掰一折,「咔」響一聲,給他手腕掰折了。
池惟一聲本能的慘叫,完全鬆開了鄭雨薇。
鄭雨薇便趁機往燕回這邊跑,言秋一把拉住她,將她拉到安全的地方叮囑到:「你可以選擇跑掉,也可以選擇留下,我先不管你了。」
他說完跑回了燕回和池惟那邊,鄭雨薇回頭一看,他們已經徹底地打了起來。
池惟向來打架又瘋又不要命,所以出手特別狠,完全就不會管有什麼後果。
即使他的手腕剛剛好像已經被燕回掰折了,但卻影響不了他的那股不要命的勁頭。
他打得很猛,燕回卻不是。
燕回彷彿是個練家子,每個動作都遊刃有餘恰到好處,甚至還有點賞心悅目。
他不是瘋狂的少年郎,也不是發了瘋的野獸。
他更像是一個野獸馴養員,不會主動出擊,但對於池惟的每一個動作都會瞭如指掌,從而在他出手出腳的瞬間做出最好的防備。
最後,言秋過去的時候,不知為什麼,雖然一直不會主動出擊但明顯佔了上風的燕回突然停止了反擊,池惟狠狠揮過來的那一拳就這麼直接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可以躲,但是他沒有。
「燕總!」
言秋一看,大事不好,趕緊衝上前去幫忙制服了發瘋的池惟。
「來啊!叫人算什麼本事?有種單挑啊!」池惟還在叫囂著。
言秋實在受不了池惟的吵鬧,從兜裡掏了條手帕塞到他嘴裡,怨念道:「新買的,便宜你了。」
池惟被堵住嘴,又被控制住雙手雙腳,只能悶悶地發出一點聲響。
他確實打架很猛很厲害,但言秋比他更強。
言秋從小就學武術,後來跟了燕回,兼職助理和保鏢。
燕回每次出行,只需要帶他就足夠了。
像池惟這樣的,言秋輕鬆就可以拿捏。
-
燕回對池惟的叫囂置之不理,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剛剛打鬥時從臂彎落下來的襯衫袖口,轉過身對鄭雨薇道:「報警。」
鄭雨薇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掏出手機,顫抖地撥了報警電話。
她嚇傻了,早該報警的。
這麼些年活在池惟的陰影之下,她從沒有把報警列入自己的求救方式裡。
池惟對她所造成的的那些傷害,加上未成年的身份,以及鄭如意的影響,就算她報了警,池惟也頂多是被教育幾句。
但於她而言,則會換來變本加厲的傷害。
「謝謝您。」鄭雨薇報完警,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機,心有餘悸,眼眶裡還蓄著一層迷濛的水霧,聲音也是顫抖的,帶著一點哽咽。
「別哭。」燕回說,「哭是沒有用的。」
鄭雨薇便連忙眨了幾下眼,將眼淚憋了回去。
池惟還在那邊叫囂著,言秋都有點按不住他。
這時間教學樓人是徹底走光了,根本沒有人聽見他的吵鬧。
等警察來的間隙,燕回理了理剛剛打鬥時弄亂的衣服,重新把那條紅繩手鍊遞到鄭雨薇面前,「你的?」
「對。」鄭雨薇手指還顫抖著,從他手裡拿過那條手鍊,「我以為掉在積水裡了,謝謝您。」
修長細嫩的指尖因為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