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工人們,更是一片譁然。
“好傢伙,我還在想是誰這麼恨楊廠長和趙晨華,竟然跑上級領導部門那邊送舉報信,原來是賈東旭?!”
“除了他也沒別人,一個工作十幾年的老鉗工,考核沒透過,輸給了趙晨華不說,還要廣播道歉,賠三十塊錢,能甘心就怪了。”
“不過這實在是不地道啊,背後捅刀。”
“但是該說不說,還挺爺們兒,實名舉報,也不怕得罪楊廠長。”
說什麼的都有。
賈東旭聽著這些議論,氣的渾身哆嗦。
是他爺們嗎?是他想要實名舉報嗎?
這誰特麼知道,上面的領導是怎麼知道是他的?
廣播還在繼續,司長的聲音傳遍全廠。
“對於舉報信中提到的,懷疑楊廠長作弊,讓趙晨華同志透過考核這事兒,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畢竟據我們調查,考核那天,在現場有很多工人師傅,都懷疑作弊,所以逼著趙晨華同志又考核了一次。”
“眾目睽睽之下,趙晨華同志順利透過考核。”
“這是事實,毋庸置疑。”
“所以關於這點,我們工業部,尊重軋鋼廠這邊的一切處理結果。”
“然後還有舉報信中,關於舉報楊廠長違規這點,更是無稽之談。”
“不拘一格降人才,楊廠長早就把情況彙報給我們工業部。”
“我們工業部,也支援楊廠長破格選拔人才的決定。”
“所以,整件事情,並不存在任何違規!”
他過來,就是給軋鋼廠,給趙晨華撐腰來的。
所以這番話,慷慨激昂,鏗鏘有力,充滿了威懾。
人的語言其實挺有意思,一個語氣就是一重意思。
司長這番話,給全廠工人的體會,就是上級領導部門,這次過來,就是完全給楊廠長撐腰來的。
同時話語中,也暗含警告意味。
“原來是上級同意的,難怪楊廠長那麼堅持。”
“這不就是說,楊廠長說把趙晨華當人才培養,也是上級部門的意思?”
“那還用說?賈東旭一封舉報信,上級部門的領導馬上就來了,而且還是直接廣播,就明著給楊廠長撐腰。”
“那以後,趙晨華豈不是要開始走運了?”
能讓上級領導部門出面,承認就是人才,就是要特殊照顧,那以後趙晨華還能只是個小組長?
不過趙晨華走運,賈東旭可要倒黴了。
他寫舉報信,還被上級領導公佈出名字來,一點兒也沒保密,這意思很明顯了。
楊廠長還能輕饒了他?
不過這傢伙也確實不地道,明知道趙晨華透過考核,靠的是真技術,還寫舉報信,說趙晨華作弊,這不明擺著不安好心嗎?
廠裡議論成了一鍋粥。
易中海被賈東旭氣的腦仁兒疼。
賈東旭自己,是又氣又怕。
氣的是,明明一切都好好的,舉報信也是偷偷摸摸保密到了極點,怎麼就能知道是他的?
怕的是,現在經過這一廣播,廠裡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害楊廠長和趙晨華。
這倆人沒一個好惹的,能放過他?
一切明明是天衣無縫,到底是哪兒錯了?!
賈東旭恨的發瘋,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候,趙晨華也聽到了廣播,知道賈東旭寫舉報信,舉報楊廠長和他,就冷哼了一聲,這傢伙,亡他之心不死,怎麼也要教訓教訓才行。
正想著,周圍的工人已經七嘴八舌,開始這跟他搭話了。
“趙組長,你聽到了吧?上級領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