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度和劉賢聊了很久,又讓劉度陪他一起睡覺,兩人皆是睡不著,在床上又談了很久。包括洛陽之行所見所聞,接下來零陵的發展,武陵的打算以及對劉表的態度。聊到最後,又聊起了劉賢的私事,問他此去洛陽有沒有心儀的女子,他可以遣人去提親。
劉賢一五一十的跟劉度說了,他只是大致有個方向,很多細節上沒有思考。最後劉度提到心儀的女子,劉賢也是說了此行主要辦正事,沒有想過這方面。
聊到最後,只是劉度在問,劉賢已經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了。劉度見劉賢困了也沒多囉嗦,兩人在床兩頭均是沉沉睡去。
第二日,劉賢起床後發現劉度已經離開了,劉賢尋了一圈,發現劉度在正廳會客。本來不欲打擾,就聽得劉度道:“賢兒,過來。”
劉賢這才前往正廳,見劉度的客人是一個體態偏胖的中年人,正不知如何見禮時。劉度已經打了招呼道:“賢兒,這位是王荊州的從弟王敏,在我南郡擔任五官掾。敏兄,此人即是痴兒劉賢,你二人昨日在宴中已是見得,我就不多做介紹了。”
劉賢拱手道:“子義拜見敏叔,貪睡未能遠迎,請敏叔見諒。”他有些奇怪,五官掾是補缺諸曹掾的官員,順便掌管祭祀這一塊的工作,劉度沒必要第一天早上就介紹給他吧。而且還是單獨一人介紹給他,就算這個王敏是王睿從弟,也沒必要這麼急吧。難道王睿家眷已經著急要取武陵替王睿報仇了?
王敏趕緊去扶劉賢,朗聲笑道:“子義少年英雄,興義軍討董舟車勞頓,昨日才回州中,多睡一晌又如何啊。只是我等年紀上來了,想睡也睡不著啊。”說罷,上下打量劉賢,搞得劉賢一陣不自在。
正欲在問時,劉度已經發了話:“你敏叔此來,是為了兩家結為百年之好的事。說起來,還是我們禮數不足,本來我打算今天早上就帶你去王府,沒想到你敏叔倒是先來了。”
王敏拱手道:“度兄莫要消遣於我,如今荊州,誰人不知賢公子興義軍討董立功。只怕這幾日,府上的門檻都要踏爛了吧。可憐我從兄王睿,被惡賊所害,只留下孤兒寡母,做叔叔的,不急不行啊。”
劉賢訥訥不言,良久才說道:“敏叔,父親,如今國家為董賊所挾。孩兒發誓,不清社稷,不以家為,請敏叔和父親成全於我。”
“大膽,你道今日過來是來徵求你的意見的?王荊州為國盡忠,虎女如今配你這憨兒,還敢推三阻四?”劉度怒喝道,轉身又對王敏說:“此事由不得我這痴兒,我這兩日就偕這痴兒入王府提親,敏兄,還要勞煩你多多幫襯。”
說罷面露為難之色,劉賢見劉度如此,以為劉度反悔,心中暗暗高興。不想劉度喚人道:“書佐,且看看今日如何?合適與否,若是今日合適,擇日不如撞日,我等今日就去將此事辦了。”
書佐也不是笨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今天就是諸事不宜也不能衝了州牧面子,捏了本曆本道:“回劉大人,今日是黃道吉日,諸事咸宜。”
劉度想到就做,命令下人去準備聘禮,又留王敏喝茶,王敏說府中還要準備接聘禮,先行告辭不表。
劉賢真的是一臉懵逼,他不想這麼早就結婚啊,他才二十剛出頭,未來可期啊。步練師、孫尚香、甄宓還有大小喬這些人怎麼辦,他還準備一個個去攻略啊。王睿的女兒是誰啊,沒聽說過啊,真的服了。
劉度平緩了臉上的表情道:“賢兒,你已經二十歲了,你劉質兄長長你幾歲,如今已經娶了三房了。劉曹掾抱孫子都抱了兩三年了,怎麼,你還想讓為父弱於他人麼?”
劉賢一時無言,只能點頭稱是。劉度又道:“王荊州的女兒,我入城之日就已經見過,性格頗為爽利。聽說了零陵任用了女官,還託了你敏叔來求個零陵女官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