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韓嵩對襄陽眾人都有了安排,劉賢還是邀請了蔡瑁和蒯越到南郡聽令,二人也自無不可。
宴會沒吃多久就散場了,前番韓嵩來,襄陽世族心裡都已經定了。今天在吃宴,無非就是給劉賢面子,劉賢以實務為主,自然不會多在宴席上搞文章。
宴罷,劉賢又請了龐義和蒯良蔡瑁三人分別來府中談事,先後安撫了龐義和蒯良兩人,表示自己不會計較,大家都有自己的所思所想,今後也不會為難他們。兩人也紛紛跪地明示效忠,劉賢表示以後襄陽還要依仗世家治理,不用搞這些虛頭巴腦的。
最後也是面見了蔡瑁,蔡瑁入得府中,兩人寒暄了一會,劉賢終於說了正題。“德珪,今日宴席之上怎麼不見令弟蔡和呢?莫不是前些時日與汝兄弟交兵於宜城,令弟還在計較此事?”
蔡瑁心頭一震,趕忙行禮道:“劉蕩寇何來此言,吾弟蔡和自宜城阻擋將軍天兵,常常惶惶,今日宴席,幾次都欲負荊請罪。只是族弟年幼,擔怕他擾了劉將軍興致,未敢讓他來滋擾。劉將軍今日有問,瑁現在就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過來向劉將軍請罪。”
“哎,蔡將軍,不必如此,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前番宜城之戰,我也是對汝兄弟二人欽佩不已,當時各為其主,不必記掛於心。”劉賢是想問蔡,在透過蔡和來問黃忠的。蔡瑁誤會他的意思,以為劉賢恨蔡和來著。
“謝劉蕩寇寬宏,蔡和自江陵接手五縣以來,已經將兵權交給楊懷將軍了。今日在家中反省罪己,所以今日不曾來赴宴。”蔡瑁這才寬了心,只是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這個韓郡守,做事未免有些太講規矩了。這樣,你等等挾我書信一封,原來的各部人馬,還是交由襄陽諸將士統帥。江襄之變,非諸位之過也。”
“謝主公,主公心胸,我等不及也。”劉賢聽蔡瑁直呼主公,心中也有些好笑,前兩句喊劉將軍,這兩句就變主公了,看來兵權這一塊,蔡家還是看得很重啊。
“不過賢有言在前,若是襄陽之兵江陵調不動,那賢也有手段,德珪可不要到時候謂我言之不預。”
“瑁明白,謝主公指點。”
“好了,德珪,這裡就我二人,不必來回如此多禮。德珪可還記得令弟軍中有一位黃忠黃將軍啊?此人倒是個勇將,我想調來為我所用,德珪何以助我。”
“這...,黃將軍忠勇之人,前番韓郡守來襄陽,黃將軍就自罷軍職,這些時日倒是不曾見到,料想應該在自己宅中休養。不過,此事就交給我了,我定為劉將軍請來此人。”
“德珪,我偏安荊州,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只要郡縣有賢人,德珪可莫要藏私啊。”
蔡瑁這個人,大姐夫黃承彥,二姐夫劉表,又久居襄樊之地,襄樊本地乞丐一天要多少飯他都知道,這就是劉賢來問蔡瑁的原因。
“主公放心,瑁必會殫精竭慮為主公分憂。”
劉賢聽了個漂亮話,也不以為意,領著典韋,讓蔡瑁帶路,今夜就去尋黃忠。
黃忠祖籍南陽郡的,因種種機緣投了蔡和,這也不奇怪,蔡家在南陽多有私產。不過前番宜城之戰就讓黃忠頗為不爽,心裡多少有點看不上蔡和。後來龐季蔡和將宜城以及麾下人馬全數交給楊懷統領,他也就辭官在自己家中休養。
黃忠的家在襄陽城西北,他原來大小是個軍官,加上陣前立功,蔡瑁賞賜了一套房子。蔡瑁已經提前通知了黃忠,黃忠領了些家眷在府前等候,沒辦法,蔡瑁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眾人入了宅中,見院子前不少兵刃大弓,有一張弓最是誇張,引得劉賢也駐足觀看。武器架的最上面是一把銅胎鐵背的寶弓,整張弓兩米五左右,比軍中長弓還要長了半米多。大概是漆了青漆,整體顯黝黑之色,兩端雕有各色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