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此人,確實是個聰明人。本身是西漢魯恭王劉餘的後裔,透過漢朝宗室身份,拜為中郎,先後任雒陽令、冀州刺史、南陽太守、宗正等官職,可謂是位極人臣了。
而且具備了超前的眼光,早在靈帝時期就預知到了朝綱混亂、王室衰微。所以一直想辦法外調做官,比起宗正,他更想做一個州牧。他的想法是遠離朝廷混亂中心,所以想向靈帝求一個交州牧,但是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一個益州牧。
劉焉很快就以益州發家,帶過來的家將都是不錯的人物,憑此在益州站穩了腳跟。依照正常的發展歷史,劉焉在立足益州後直至公元194年才因為兩個兒子在朝廷作亂,被董卓殺死,因而劉焉悲傷過度加上陳疾而死。
他在位益州牧期間,其實是很有作為的。先是掌握了整個益州,並透過引進中原移民等多項政策極大的促進了巴蜀地區經濟與人口的發展。可惜蜀中世家林立加上兒子不成器,自己又死的太早,導致了蜀中易手。
不扯遠,劉焉也的確存有野心,一個存有野心的人掌控欲是極強的。所以任岐賈龍的叛亂就對劉焉的衝擊很大,當年任岐賈龍可是迎他入蜀的。現在任岐賈龍雙雙叛變,還帶來了劉賢的荊州軍以及南中四郡的叛亂,所以怎能不讓他生氣。
他不僅令人擊殺了任岐賈龍,連帶他們在綿竹的家屬都一併擊殺,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整頓好武陽城後,他立即在黃權的建議下與張任合兵,並向鄭昌修書一封。向鄭昌表達了將漢嘉郡歸由鄭昌管理,並且永昌郡五年之內不需要向益州交稅。條件就更簡單了,不需要鄭昌做任何事,只需要罷兵回永昌郡即可。
按理說,劉焉與張任兵合一處後,又調了漢嘉、陰平、汶山三郡。劉焉手上足有三萬五千多的兵力,應該是趁此機會肅清整個南中。但是黃權認為安內必先攘外,這四郡人馬除非萬不得已,儘量還是將他們遣回郡中,以攻訐劉賢為主。
任忠不太一樣,任忠和任岐是表兄弟,雖然前番任岐發兵也請任忠一同起事。但是任忠認為打不過就沒有冒頭,如今任忠再想臨陣退縮,可能就不那麼好辦了。畢竟雖然說是一郡之守,但是底下人還是會有想法的。
說歸說,劉焉也向任忠修信一封,同樣的說辭,任忠在犍為已經攻佔的地方就歸任忠了。任岐在城破之日被亂軍殺死,今日我將其屍首交由你來收殮如何云云。
劉焉這一手不算高明,但也確實有效。一支有兩路人馬組成的部隊能有什麼向心力,將他們集合在一起的只有利益。但是劉焉現在有三萬五千人馬在手,他們已經無利可圖,所以就只有退兵。
鄭昌和任忠兩部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退回了永昌和越嶲。劉焉也說到做到,沒有趁機追擊,也沒有領軍收復漢嘉和犍為諸縣。目前來說,四郡之中,他們倒成了最大贏家。
劉焉的動作很快,在兩路郡兵退軍後,他立刻遣張任為先鋒,領一萬人馬馳援江州。自己在領一萬人馬隨後跟上,在犍為和蜀郡留了一萬五千人防範任忠鄭昌。
同時釋出討賊檄文,直指劉賢,明言自己乃是朝廷正宗,劉度父子豪奪荊州,將朝廷所派荊州牧劉景升排擠壓迫。如今又領人勾結任岐,攻訐鄰州,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今其不能再忍,興義兵以討之,責令益州全州人人見而誅之。
而劉賢這邊,郭嘉在嚴顏回防江州的路上幾次設伏,均被嚴顏和張松識破。但是也因要避開幾處可以明顯設伏的地方而走了不少彎路。一路風聲鶴唳,有幾次郭嘉並未設計,但是地形險要的隘口,嚴顏和張松都不敢透過,因此是耽誤了不少時間。
整整過了八日,嚴顏部才以在路上折損近四千人的代價回到了江州城。嚴顏也是一身疲憊,到現在劉賢還吊在他們後面,一旦他們防守有所鬆懈就遣人咬上一口。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