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黃權主動攬了這個出使任務,還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就是想看看劉賢到底是個怎麼回事。蜀中吳黃張杜任柳各姓世家也有自己的打算,黃權和張肅得權,張肅又不太熱衷權勢,所以黃權一直是世家的領頭羊。
作為領頭羊,佔了無數便利是肯定有的,但是也要為之謀劃。之前黃權責罰龐義就是一種政治手段,用來試探劉焉父子的底線。龐義隨劉焉入蜀,和劉璋關係賊好,僅僅是蓄養私兵,黃權不可能去觸他的黴頭,更多的則是一種試探,看看劉焉如何平衡外來戶和本地戶之間的關係。
劉焉做的也不錯,將龐義調離了巴西郡改任涪陵,將世家的張松調到巴西郡任太守。這就釋放了一種訊號,你可以扶植你的人上來,但是我的人你不要去動。
但是劉璋不行啊,劉璋死保龐義,不管他是重情義還是如何,就無形中給世家釋放了不好的訊號。劉焉年紀大了,還生有背瘡,誰能說得好有幾年活頭。張松肯定是投靠劉賢了,想都不用想,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怎麼可能去率部為他人搏得生路呢。
既然張家選擇了劉賢,那麼他作為世家代表,也是需要去釋放一些善意的。雖然不可能將蜀中奉上,其實他也沒這個能力奉上,但是他有能力把巴東和涪陵奉上。
劉賢這幾天就和典韋邢道榮混在一起,他已經釋放了訊號,就靜等訊息。實在不願意再為這個事費心費力了,他現在才二十出頭,是整個人生最有精力的時候。但是已經感覺到力不從心了,他現在不管郡縣治理,不管人不管田不管社會治理,就單單管軍事連帶著軍事所涉及的政治,就已經心力交瘁了。
也不知道那些穿越回來勵精圖治的人是怎麼操作的,就算拿個框架出來讓底下人做劉賢都覺得累死。還是和典韋邢道榮廝混在一起練練身體比較快活,他是一刻都不想動腦子了。
聽得軍士彙報劉焉軍遣使,來的還是黃權,劉賢換了大氅出營相接。說起來這個大氅還是曹操送的呢,也不知道他在東郡如何了,按照進度來說應該還在清理東郡殘賊。
就是,孟德公還偏處一郡之地,我義兄劉皇叔還在平原任國相呢。眼下我手握八郡,不比他們強點?妥妥的就是一個未來可期!!!
邀了郭嘉一同出營在寨門口來迎黃權,黃權面露榮幸之色,劉賢快走幾步,上前緊緊握住了黃權之手道:“黃治中,怎麼是你親自來了,讓賢倍感榮幸啊。賢在荊州久聞黃公大名,今日方得一見,才知盛名之下必有其賢啊。”
說罷,又挎著黃權的手,親自領著黃權往營帳而去。看得郭嘉一陣惡寒,雖然之前說好了益州不管誰來都客氣點,你這也太客氣了,我看你在江陵跟你爹劉度都沒這麼親暱。
黃權也不生分,任由劉賢挎著,他個頭和劉賢差不多,都是不算高的那種。兩人相互挎著,還真顯得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以為親哥倆呢。
入了帳中,劉賢安排黃權座位,又吩咐帳下上些酒食,叫來部分沒有執勤任務將領一同陪酒。典韋最慘,他是親兵統領,也沒人跟他輪班,怎麼都輪不到他,但是他又最饞酒,不過孰輕孰重他還是有譜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郭嘉豪飲。
眾人坐定,劉賢率先開口道:“且容賢為黃治中介紹一二。”說罷,便為黃權介紹了邢道榮、郭嘉等不少軍中將領。黃權一一舉杯敬酒,面色和煦,輕聲說道:“子喬呢,何不喚出同飲。”
劉賢大為震驚,這個黃權歷史上不聲不響,這麼硬麼?用最輕聲的語氣說最牛逼的話麼?
郭嘉笑道:“子喬這兩日在軍中隨文將軍一同整備軍務,此前還與我等說起過公衡。今日公衡遠來,子喬未至,確實不美,我遣人去請子喬。”
“對對對,我還說帳下缺了何人,原來子喬未至,故人遠來,子喬卻是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