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是零陵湘鄉人,楊存在湘鄉等待孫堅部匯合的時候,在當地徵用了蔣琬。見他識文斷字,便任用為軍中書佐,平時寫寫檔案什麼的,不想是真的撿了個寶。那夜恰巧為劉賢獻計奪三郡後,第二日,楊存假裝家中老母病危,攜帶蔣琬趕回零陵。
兩人在蔣琬的建議下,走了沒多久又折回江陵,孫堅的人馬已經北上,兩人向王睿的家中族親與後代要了一份信件。
信中大致內容就是王荊州為奸人所害,請劉零陵前來主持公道。本身王睿在擔任刺史時,難免會得罪一部分人。被孫堅逼得飲金自盡,王睿家人皆是惴惴不安,需要強援來保的家中平安。聽得蔣琬言語,又因為王睿本來就和劉度關係不錯,竟是被蔣琬取得此信。
兩人取了信件,星夜趕往泉陵尋得劉巴。劉巴在南方四縣改政,此時在營浦縣中,兩人在泉陵尋劉巴不得,又去營浦尋劉巴。
劉巴在得知此事後,又請來劉甫劉質和楊懷,加上邢道榮,這就是縣中劉賢的最強班子了。六人分了上下首坐了,楊存將孫堅奉檄殺了王睿和南郡郡守的事情和大家說了。聽得眾人皆是搖頭不止,這個孫堅實在是太過離譜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檄文有假。孫堅要麼是太膽大包天,要麼就是真的蠢笨如豬,顯然不可能是後者。
蔣琬又將奪三郡之計與眾人說了,只是隱去自己,變成了劉賢的想法。劉巴坐在上首,此中他實權最大,而且也最得劉賢倚重,眾人皆推他入主座。他的膚色黝黑,眉眼深擰。
也不怨他不糾結,這事也太大了,想了一會兒,他沒有再繼續糾結下去。道:“公琰,楊將軍,此時怕是無法讓你們喘口氣了,茲事體大,請諸君與我一同連夜入泉陵,連夜尋劉零陵處理。”
眾人尋了一個大馬車,楊懷帶了一屯人馬護衛,星夜趕往泉陵,剩下五人就在馬車上討論此事。
到了第二天不到中午,眾人總算是趕到了泉陵。趕往郡守府,劉度還在府中理政,見烏泱泱一幫人來見自己,為首的正是劉巴。劉巴也不多說什麼,先是遞了曹寅的檄文、劉賢寫給劉度的信、王睿家屬寫給劉度的信以及劉賢寫給劉巴的信。
劉度見眾人皆神色匆忙,滿眼風塵僕僕,不知眾人何事,只是被眾人的緊張感包圍,顧不上找人閱讀,自己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心驚,讀至最後一封信,劉度竟已捏不住那信件,只是雙手狂抖。劉巴見劉賢如此,出列朗聲道:“郡守大人,此誠天賜良機,請大人即刻下令,我等願為府君馬前之卒,南郡唾手可得。”
“大膽劉巴,你敢出大逆不道之言,我乃零陵郡守,朝廷命官。你敢蠱惑我出兵攻訐州治?”劉度和劉巴蔣琬等人不同,他對現在的局勢看的不清楚,還以為是前幾年,朝廷讓你在哪當官,他就去哪兒當官。讓他帶兵去衝擊州治,實在等同於讓他揭竿而起反了朝廷。
廳中氣氛頓時凝滯,眾人面面相覷皆不敢言語,劉度起身說:“當年王荊州於我有恩,保我做了這個零陵郡守。我任郡守以來,王荊州上傳聖聽,下保民安,轉圜數地,誅賊討逆,一州之地,夜不閉戶。可憐兢兢業業多年,落得個飲金自盡。孫堅匹夫,我與你勢不兩立,來人,點起兵馬,我要親征長沙!”
“府君,劉公子...”劉質在下首提醒劉度,他兒子還在孫堅帳下領兵。廳內又是一陣安靜,劉巴又出列道:“府君,我今為府君獻上三策,府君若是聽得,可自斷之。上策,府君領三千軍士從湘鄉直奔南郡,取了南郡,可保王荊州家族無憂。”
“中策,府君遣一將領四千軍士以公子之信為憑,前往武陵聯絡諸縣,以諸縣討武陵之不義,告慰王荊州在天之靈。”
“下策,府君遣人告知賢公子,在群起郡縣之兵,舉為王荊州報仇之旗,征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