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首鄉的人的確是想投靠荊州的,包括樊城,其實大小官吏都願意跟著荊州。李蒙根本就不管周邊南陽郡周邊縣鄉的死活,只顧著在郡治宛城瀟灑。
但是耐不住李蒙先遣了一支隊伍控制住了樊城,然後悄悄領兵進入了樊城,並且命令楊定在漢江上游引水築了一個堰塞湖。假裝樊城與牛首鄉的大小官紳與荊州來往,確定好了今晚的登陸事宜,一舉傾滅了大半個荊州水師。
隨後楊定趁著夜勢,大舉襲殺蔡和人馬。可憐蔡和,還盡忠職守的與士卒們一同營造營寨,就突然被人掩殺。只能領著親衛隊潛逃,無論是攜帶的輜重,還是旌旗物資,一應被楊定俘獲。
蔡和連夜潰逃,總算碰到龐季派遣過來的人,這才算擺脫了追擊。兩人匯合後,清點人馬,先過江的兩千人馬只剩下了龐季的千餘殘部,不敢耽擱,連忙換乘最後兩艘鬥艦與零散的小船過江。
船隊遊至江中心,也看到了樓船與三艘鬥艦與無數艨艟走舸的殘骸。天色過黑,沒能與黃忠匯合,只能儘可能的收納泡在江中的殘兵。
正恍惚間,突然聽到江對岸有火光吶喊。龐季轉頭看去,只見北岸有一支人馬,俱都點齊火把,藉著火光點殺在江中荊州殘兵與還有因為缺船暫時沒能往回逃計程車卒。
龐季鋼牙緊咬,命令船上士卒擂鼓,擂了一陣,戛然而止,雙方均都噤聲。龐季聳立船尾,高聲喝道:“對面是哪一位將軍?”
“吾乃鎮南將軍楊定,汝是何人?”
龐季看不清對岸擁在中間的一位著將軍甲的人的具體相貌,拱手大喊道:“楊鎮南,某乃襄陽龐季,麾下士卒不過是得了軍令罷了,請楊鎮南不要為難他們,放他們一條生路,季必有後報。”
“後報?我要你荊狗的後報?全軍給我搜羅船隻,清剿荊狗,殺到襄陽去!”楊定朗聲大笑道。
鎮南將軍,次於四徵將軍,秩千石,荊州在秩上超過楊定的,也不過是劉度和劉賢了。他還真不在乎什麼龐季八季。
龐季氣的渾身發抖,可又無可奈何,只能領人撤走。
楊定在岸上射殺無數殘兵,這才收攏俘獲,退回樊城。
待到天亮之後,荊州才逐漸收攏殘軍,清點人馬。
帳中,黃忠龐季均都鐵青著臉,楊懷趙岑也是一臉凝重,蔡和則是唯唯。下首有軍士彙報傷亡,全軍共計死傷兩千出頭,另外還有千人不到失蹤,另外損失樓船一艘,鬥艦三艘,走舸艨艟等不計其數。
這就很難接受,器械的造價上有時候遠勝士卒的性命,雖然這很殘酷,但是是真的。
失蹤的千人,這一夜都沒有歸來,估計也是凶多吉少。另外襄陽城外漢江沿岸不少民用商用船隻都多有損傷,報損的百姓都在縣治門口排起了長隊。
經此一役,荊州長期休養生息以及接手劉表的水軍再無優勢,孫策的豫章水師以及肉眼可見的優勢追了上來。
“人都沒看清,先折損三千兒郎,況且經此一敗,漢江以北必有防備,我等該如何是好。”黃忠先開口道。在座諸人,龐季蔡和此役難脫干係,楊懷趙岑壓力最輕,他作為主帥,無奈只能先開口。
“季有罪,請黃將軍責罰。”龐季率先跪地,開口道:“季不查敵情,致我軍大敗,難辭其咎。”埋下去的頭又深了幾分。
這茬的確怪龐季,雖然說具體執行人是蔡和,但是黃忠佈置下去的時候是給龐季的,這沒話說。就好像這一場大敗,劉賢不會怪樓船操舵手不夠靈活,不能避開大浪和圓木,只會怪罪黃忠。
而且這錯的代價的確有點大,要不是對方不自報家門,連對手都不知道是誰,一萬兵力銳減三千。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荊州在這一段時間內幾乎失去了北上的能力。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