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交州當時的刺史朱符向交州各地收重稅,引起各地反抗被殺,交州各郡的秩序產生了混亂。時任交趾郡郡守計程車燮就透過軍事鬥爭和政治鬥爭的方式,先後在合浦郡扶植起士壹,在九真郡扶植起士?,在日南郡扶植起士陵。重新任命士武擔任交趾郡守,同時自己在南海郡擔任郡守代行刺史之職。
朱符死後,朝廷重新委派了張津為刺史,但很快也被其部將殺死。隨後,就沒有人再往交州委派刺史和州牧之職。也就是說,其實士燮總理交州,是事實,但其實不是正統。
士燮本身為政開明,熱愛學術以及交州的地理位置等原因,交州也逐漸就成了士家的後花園。在劉賢沒來交州之前,七郡都向士燮繳納稅糧包括鬱林和蒼梧。
那麼士燮是真的傻麼,很明顯,士燮不是傻。交州五郡的常備軍事力量大概是兩萬,在陳應領著九千士兵進駐蒼梧的情況下,士燮就已經明白了荊州的目的是整個交州。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已經五十五歲了,看得很淡了。就算劉賢要取交州,也不可能越過他,他自信自己以及家族在整個交州的影響力。但是其他四郡弟弟們可不是這麼想,所以他發信連番詰問兩郡。
在麾下袁徽、程秉以及薛綜三人的建議下。廣調九真、日南以及交趾三郡之兵,合有兩萬餘。以士武將之,陳兵鬱林郡臨塞縣以西,威脅鬱林郡郡治布山縣。
廣募將士,聯合合浦士壹共得三萬將士。以合浦士壹為將,在臨元至四會兩縣間駐兵,威脅蒼梧郡治廣信縣。
士燮的意思很簡單,陳重兵逼兩郡表態,也逼劉度表態。只要他們表態蒼梧和鬱林自古以來就是交州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就足夠了。稅收不稅收的,他真的沒有太大所謂,主要是給弟弟們一個交代。
但是顯然他碰到刺兒頭了,很快他就收到劉賢南下的情報,而且兩郡態度很是曖昧,這讓他就有些不爽了。
在謀士的建議下,他很快以兩郡不向州治繳納稅糧的理由出兵。西路士武攻伐臨塞縣,進逼領方和安廣兩縣,直指鬱林郡治布山縣。東路士壹攻取高要縣,進逼蒼梧廣信。
鬱林郡的谷永倒是沉得住氣,史璜是有些頂不住了,他本來身體就不好,聽到高要縣被攻取,更是臥床難起。連寫了六封信,三封至劉賢處,三封至陳應處,要求派兵支援。而此時邢道榮和張松已經到了蒼梧,劉賢密令他們自決。
劉賢自己呢?劉賢自己在哪?
原來劉賢自漢壽領著五千蠻兵一路向南,準備借道長沙沿著資水一路行軍。五千人說多不多,但是沒船夠坐五千人,只能沿著資水進發零陵。
這五千蠻兵叫過來的時候,劉賢就覺得不對了。雖然大部分都是青壯年,但是兵不知將將不知兵,還在搞寨子的那一套。別說劉賢了,沙摩柯作為瑤王都不太能直接命令某人,要先命令某人寨中年紀大的,在由他命令某人。
其次就是鬆散,也沒有規定誰必須擔任什麼職責。中途休息的時候亂糟糟的,有的蠻人在生火做飯,有的蠻人溜出去洗澡,還有一些拎著手裡的弓箭和刀片要去山裡給沙摩柯打點野味吃吃。
也還算好,劉賢之前考慮過這五千人的糧草問題,找蔣琬弄了一個月的糧草和一些相應的軍械器材。但是這個糧草放在那裡硬是沒幾個人去張羅,這特麼就離譜,這些蠻人,寧願鑽到資江去扎魚烤魚也沒想過要吃軍糧。
還有就是行軍,劉賢甚至不覺得他們在行軍,而是在春遊。一路上呼哨聲沒停,但凡行軍路上經過一個母的,蠻兵們興奮的姿態都要溢位來了。嚇得劉賢趕緊遣人和長沙西面諸縣打了招呼,要不然惹得兩郡之間因為這個鬧出事端就麻煩了。
從漢壽至廣信一千八百里地,劉賢領著蠻兵走了一天才走了三十里,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