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士氣在很多時候都很有有用,可是面對無論是技戰術實力、兵員質素、指揮員軟實力等各方面的碾壓優勢,就顯得那麼的脆弱了。相信如果沒有上述條件的支援,如今天下也不是漢室天下了,老早就改姓張了。
高漲計程車氣僅僅是讓祖郎部從一塊魚腩,變成了一塊魚尾,只要小心一點,照樣可以獲得肥嫩的魚肉。孫堅見城上看了半天戲,心下大定,正欲領了人馬向祖郎衝殺而去。
黃蓋阻攔道:“祖郎在城下佈防,主公小心有詐。”
“唉,公覆,山陰城已經被我等殺破了膽,頂多在城中放箭罷了。以我等本事,還怕他城下射下來幾支箭羽不成麼?”孫堅撫掌笑道:“不必擔心,我速速斬殺了此獠,咱們再走不遲。若是山陰人馬出城接戰,今日我便奪了此城。”說罷,便向祖郎衝去。
祖郎殘部與孫堅騎軍拼殺,城內果然如孫堅所說,不敢出城接戰。甚至連冷箭都沒放,和開頭一樣,連陳瑀和是儀都沒有出現在城頭,一片安靜祥和。
祖郎知道孫堅本事,不敢正面與孫堅接戰,城上又是擺明了遙觀虎鬥,只能邊打邊往西去。正如他所說,只要逃回丹陽,他有信心能在拉起一支隊伍。可笑的是祖郎到此般境地,仍然自比霸王,霸王不肯過江東,他可要過江西在攏人馬,捲土重來。
隨著時間得了流逝,祖郎的人馬被孫堅屠戮乾淨,只剩百餘人倉皇向西逃竄。山陰西面有一鄉,名約柯亭(今柯橋),蔡邑當年在此創制天下聞名的柯亭笛。柯亭南面靠會稽山,祖郎的百餘人就逃至了此處,心想入了山,就能躲開孫堅的騎軍。
而孫堅的騎兵窮追不捨,也到了柯亭南面的會稽山附近。黃蓋見此,急忙追上孫堅道:“君侯,我等騎軍不擅山道,為防損傷戰馬,還是回師匯了大軍在做計較。”
“公覆,你實不知,這柯亭離我祖家富春不過二百里不到,我熟稔得。此番定能斬殺祖郎,你且寬心。”
孫堅騎軍來去如風,終於在某處坳口堵住了祖郎。孫堅心情大好,陳橫身死,山陰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攔自己了,待到取了山陰,就能向北取吳郡。到時候沿江而治,袁術也奈何不了他,一想到劉賢當初帶著五百部曲投靠自己,只是先於自己回荊州,就已經奪取了荊交,他多少有些後悔。
當初若不是貪戀豫州牧的職務,先一步回荊州,如今坐擁荊州的應該是自己才對。不過劉度素來在荊南聲名不錯,如果無端攻訐又恐失去道義,一步慢步步慢,自己還在江東苦戰,偏居袁術帳下,劉賢就已經奪得偌大地盤,讓他也有了緊迫感。
從一個忠臣變成一個奸臣,曹操用了很多年時間。而從一個忠臣心裡萌發出自立的種子,孫堅只用了一夜。正是在洛陽城內意外獲得的玉璽,讓孫堅萌發了異心。
取了會稽,就先回富春看看,往來征戰多年,良久不曾返鄉了。也不知家鄉現在如何了,當初自己家院子裡所植的桂花樹料理的如何了。人常道:衣錦不還鄉,那不是白衣錦了麼。
有了心想,孫堅的臉上也掛滿了笑,雖然在祖郎殘兵眼中,這與殺神的笑無異,令人毛骨悚然。孫堅沒有理會他們,大刀一指祖郎笑道:“祖將軍怎麼不跑了,我聽聞山越人越山如履平地,怎麼跑不過我這快馬啊。”
祖郎心灰意冷,勉強陪了笑道:“君侯仁義,我願自戕於陣前,只求君侯放過我這百餘兄弟。”
“好,祖將軍,你也算是一方豪傑,今日你若自戕於此,我便不再為難你這班兄弟。”
祖郎灑然一笑,顫巍巍的舉起手中長刀,心中一橫,長刀噗呲入腹,他喘著最後幾口氣道:“謝過君侯。”他又攪動了幾下長刀,疼得汗水立時從額間撲簌而下。
正當祖郎的眼眶充血,眼前一片模糊的時候,只見孫堅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