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顏等人仗著路熟,一路收起各路劉焉軍的敗軍散兵,終於與城北匯合了雷銅,急忙詢問雷銅情況。
雷銅道:“城上是前番那個番將,頗為勇猛,我敵他不過,不過城門尚在我等手中。嚴將軍,如今我等該如何?城內到處是劉賢人馬,不若我等先棄城?”
“放屁,我尚有萬餘人馬,你敢言敗?”嚴顏大怒,他視江州為自己家鄉,在江州幹了這麼多年,他熟悉城裡的每一個角落,況且他手上還萬餘士卒,怎麼可能就輕易放棄。
“希伯,不若與雷將軍一同先奪回北門,在做計較。”趙韙出言道。先奪回北門,假設真的打不過,那也有一條退路。
“趙大人所言即是,雷銅,我再予兩千人馬,你速奪回北門。趙大人,你與雷將軍同守北城”嚴顏連發數道命令,遣麾下人馬登城奪牆。
“嚴將軍,你呢?”雷銅開口問道。
“江州尚有一戰之力,我若寅時(凌晨3-5點)尚未來信,雷將軍可自引人往北門出,退至墊江安漢一帶,莫往西走,西面必有重伏。”說罷,領了手下五六千人向城內奔去。
劉賢之前圍三闕一,闕的就是西門,就是存了讓嚴顏知難自退的心思。今夜攻城,特著邢道榮和劉雙在西面設伏,因為嚴顏如果要撤退,肯定是要從西面撤退和劉焉匯合的,所以算是被嚴顏給看出來了。
嚴顏領了人馬直往城西殺去,城西守將劉晙也得到情報,但是不明就裡,不敢輕出。本身城西這邊劉賢的人馬最少,嚴顏匯了劉晙,又往城南殺去。
城南的情況是最差的,守城的馬漢的遠不如雷銅。雷銅雖然不敵沙摩柯,但是巧妙的使用甕城城牆在城頭形成了對沙摩柯的優勢兵力,導致沙摩柯雖然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但就卡在了城牆與甕城牆的夾角上,難以再進。
馬漢在經歷了最開始的慌亂之後,雖然也迅速佈置人手上城佈防,但無奈何典韋更快。典韋雖然大老粗,但是是正兒八經的正規軍出身的,城牆的重點門兒清,很快就佔了甕城,領著人馬在爭奪內城城門。
馬漢尚在城上指揮人馬,反應過來領人慾要奪城門,被典韋大戟飛搠,直接搠死當場。待到嚴顏領人過來的時候,典韋已經佔領了南城城門與甕城,正在向南城城牆上的尾部殺來。
劉晙與馬漢年幼時就素為交好,後來又在嚴顏麾下聽令,兩人都是跟趙岑一樣,一點點從普通將士拔擢上來的,同生共死多次。聽殘兵講劉晙被賊將典韋搠死,心下大悲,不聽嚴顏勸阻,當下就提了長槍去尋典韋。
月色皎亮,城頭篝火照映,加上典韋人高馬大,劉晙很快就找到了典韋,大聲質問道:“城上可是殺了我馬漢兄弟的惡賊典韋?”
典韋從城頭一個將校身體內拔出搠入的大戟,他這個武器,什麼都好,就是不太巧。殺武將也是一搠,殺賊兵也是一搠,不像槍矛,尖如游龍,發收自如。其實大戟也有戟尖,不過戟頭太重,刺人還不如搠人來的省力,所以他確實不太適合打這種亂戰。
“城下何人?什麼馬漢牛漢,老典我殺得多了,哪裡記得住姓名。你若著急,來我戟上尋上一尋便是。”
劉晙大怒,掂弓搭箭就是連發數矢,不過畢竟天黑,城上又亂,未能立功。劉晙見此,提了長槍就領人往城上殺去。典韋撥開身邊一矢,也是大怒,棄了周遭城頭軍士,跳至城頭,見城下劉晙沿著城牆邊的樓梯拾級殺來,高也不高,不過三米有餘。
大吼一聲,跳下就是當頭一戟,劉晙聽聞城上吼聲,大驚,忙雙手抬槍招架。不曾想典韋從城上躍下,挾威一戟,竟將劉晙連人帶槍斜劈成了兩截,隨後重重落地。
劉晙身後計程車兵俱都肝膽欲裂,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儘管城牆臺階因為被來往計程車兵踩踏變得光滑少有灰塵,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