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豐年,這會兒的小麥正是越冬期,雪不僅不會凍死小麥,反而會像一條棉被一樣,使地面溫度不至於太低。另外雪裡面還有些什麼微量元素,這個就不去說了。換句話說,這場雪其實是寓意著明年會豐收。
院落中,幾個孩子在玩雪,讓劉賢的心情愈加開朗,開口道:“奉孝你放手去做,缺人的話我給你調。”
“已經和公悌打過招呼了,公悌有人在北方兜賣書籍,接觸的人不少。”
“哦?他都賣些啥書?”劉賢來了些興趣,之前讓傅巽去著手賣書增加收入啥的,沒想到這也讓郭嘉用上了。
“多是些孔孟之學,怎麼劉蕩寇也感興趣?”郭嘉笑道。
“聽說向巨達藏書頗豐,有沒有六韜三略啊?”
“有是有的,不過傅公悌比較謹慎,沒往外面賣過,一般都是些孔孟之學多些,遊記傳書也有。”
“恩,理當如此,萬一讓樊稠學了六韜三略,拿來對付我們可不行。”劉賢笑道。
這一句其實是說笑了,《六韜》《三略》等書其實在當時社會上已經頗為盛行,凡是藏書之家又喜好軍事的,多少也有這書。跟《孫子》《吳子》一樣,成為兵家必讀了。
樊稠如今地位,若是有心,什麼書看不到。若是無心,天書給他也沒用。
說起這個書,劉賢又想起了官辦鄉學和官辦醫學了,印刷能有成效的話,鄉學和醫學也要開始著手了。
他又想到南陽張仲景了,張仲景不是幹過一段時間的長沙太守麼,怎麼他從來沒聽過說呢。
“子初,可曾聽說過南陽張機?”
“不曾,是何人?”劉巴奇道。
“哦,我曾聽文仲業講過,南陽有個神醫,叫張仲景。只是遍尋不得,聽說前段時間來荊南了,故有此問。”劉賢打了個哈哈。心裡卻在暗暗盤算,看來這個南陽是不打不行了。
又過一個月,193年12月中,正當郭嘉開始緊鑼密鼓安排謀劃宛城時。益中方向的張松向劉賢傳遞訊息,而且是驚天訊息。
張松在信中推斷漢中劉焉身故,但是漢中方面秘不發喪。論據有三,一是梓潼巴西部分將領和掾曹和他們安插的探子來往愈加密切,連前番義正詞嚴的法正都有所鬆動。
二是涪水梓潼以及巴西閬中德陽一線軍事行動比之以往密切了一倍,探馬細作難以新入,且原本的細作也有些暴露被捕,致使益北漢中方向的情報大為減少。
三是原本在十月中前往漢中的劉璋和趙韙二人秘密回到了梓潼,這還是趙韙府中的一個細作親眼所見趙韙本人,可信度極高。
信尾,張松有言,說此誠為全益之機,望主公速速領人前往江州。
徐庶和張松以及黃忠三人商量一夜,只能在沿線積極佈防,不敢輕舉妄動,遣了信使來零陵彙報。
隨之而來的還有徐庶的密信,信中寫的頗為糾結,一方面不確定劉焉是不是真的死了,一方面又擔心沒有抓住如此良機,懇請劉賢偕人前往益中做主。
劉賢捏著兩封信,請了郭嘉辛毗,有些難以判斷。郭嘉快速讀完兩封信後,少見的也擰起了眉頭,他將信交由辛毗檢視,自己則做思考狀。
劉賢沒有打擾郭嘉,也陷入了思考。張松所舉三證真實感滿滿,加上他在梓潼也有自己的眼線。光情報本身來說,可信度應該是拉滿的。
但是這裡面推出來劉焉身死就有點存疑了,跟徐庶說的一樣,劉焉這麼一個地方大員,擔任過九卿的人,也能選擇秘不發喪?
古代的人死了,是有規矩的。之前說過,就算是尋常百姓死了,也必須要有殮服之類的相應配套,不能隨便找個地兒給埋了。所以古代有很多賣身葬某某的情況發生,不然為啥要賣身,直接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