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的生力軍動作很快,前排的死士推著飛橋,抬起迅速一推,就在護城河上架起了一塊寬2米左右的木橋。
隨後,更多雲梯被推至漢豐城外,守城的將士們也開始了他們的動作。大小石塊檑木均都不要錢一般往下扔,大鉞也被軍士們抬出,用力推倒孟達的雲梯。
他們在經歷了甘寧奪城後,更加的從容不迫。一場極少發生在夜間的戰爭,而且是奪城戰,就發生在了漢豐城。
而甘寧也在城內到處破壞,他的人越打越少,而他越打越順。人一少,巷戰就相對靈活,使得王威疲於奔命。
城內外到處都豎著火把,或是被點燃的房屋,倒讓這一場夜戰顯得不是那麼黑暗。
鏖戰大半個時辰有餘,孟達終於從被焚燬又熄滅的西門進了城,開始攻略城牆。而王威也不再選擇追擊甘寧,領人前往西門,試圖將孟達的人趕出去。
很快,失去了王威掣肘的甘寧配合孟達人馬奪取了城北城牆,更多的益州軍湧入漢豐。王威也不得不選擇在漢豐城內與益州人馬巷戰,依託熟悉的民宅街道,與敵人每一寸土地每一寸土地的接敵。
不少漢豐城內的百姓均都瑟瑟發抖,躲在家中認為稍微安全些的地方,不敢露頭。
“王將軍,事不可為了!咱們撤吧?反正是魏將軍被劫營導致的,不怪咱們,退到城南,咱們坐船回朐忍,還能憑城自守!”王威手下一個偏將道。
“放屁,你懂個屁,老子今天要和漢豐共存亡。”王威爆了粗口,他也知道此時退往朐忍是不算差的辦法。但是他要真是退到朐忍,漢豐城內的敗兵無人收攏,他就根本沒人能守朐忍。
退到朐忍在退魚復,退到魚覆在退巫縣,乾脆特麼直接逃江陵算了!
漢豐本就城小,湧入萬人部隊更顯擁擠。王威心一橫,責令各部自行為戰,想盡一切辦法驅趕阻攔湧進來的益州人馬。得了將令,不少王威人馬俱都選擇點燃民房,拆屋設障,或者躲在民宅中對益州人馬發動襲擊。
只是苦了漢豐百姓,欲哭無淚。
孟達打的很順,西北兩路進展都很順利。他並沒選擇化整為零,而是選擇先奪西城城牆,然後大部隊統一推進。以大的街道為目標,一點一點的向漢豐的縣府攻略。
他要把王威的信心一點一點的蠶食掉,然後讓王威的人馬潰逃。他接下來的任務,不僅僅要抵擋住王威的反撲,還要徹底堵住益中撤往江陵的道路,能節約一點人馬就節約一點人馬。
而甘寧也總算是會合了孟達,只見他一身是血,原本用於裝飾插在盔甲上的鳥羽多有遺失。還剩下的幾根上也都潤滿了血液,一支血羽正垂下羽尖,鮮血馬上就要從上面掉落下來。
“甘將軍,沒事吧?婁將軍呢?”
“沒事,婁發有傷,給他尋了個宅子先躺著,打的如何了?”甘寧精神矍鑠,看起來絲毫不像已經打了接近兩個時辰的仗一樣。
“基本有了,只要慢慢推到那邊,估計王威的人也要潰了。”孟達指著遠處一個大的宅子說道,那裡就是縣府所在,也是王威的臨時指揮所。
“還是要多加小心,魏延手上還有人,保不齊來援漢豐。”甘寧這才感覺道一絲乏意,幹了接近四個小時,鐵打的也受不了。
“恩,接手了西面城牆,我會留人佈防。怕就怕這個蕩寇司馬被興霸打破了膽子,不敢來援。”孟達輕笑道。
甘寧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沒說什麼,僅僅是擠了一句:“子度,此人不簡單,只是麾下士卒孱弱。取了漢豐,若是能留了此人,倒也不錯。”
孟達似乎更在乎戰場上的得失,年輕的臉龐被火光映得緋紅,他輕輕點頭道:“全憑甘將軍做主。”
益州軍在一寸一寸的推進,而王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