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打誤撞之下,橋蕤的探馬沿著官道探得了劉詳設伏所部反被劉備伏擊。緊趕慢趕,加入了戰場,迫使劉備無奈只能分武安國陳到前去應付。
“橋將軍,袁賊行宮營造罷了?怎得得空來我郯城啊?”陳到打馬而出,身後幾里地就是劉備的主戰場,喊殺之聲猶在耳邊,讓陳到多少有些緊張。
橋蕤可不是雷薄梁綱之屬,自然知道陳到是在拖延時間。他仔細看了看陳到軍陣,不由得心中有些看不上。也不多言,立時組織軍陣進發。
他心裡也有了數碼,今日一戰,恐怕已經不是遭遇戰了,更像是劉袁兩軍的會戰。而且劉詳部肯定是和劉備本部打的程度極為激烈,雙方相持不下,不然不會遣一支明顯人少兵差的弱旅來攔截自己。
別怪橋蕤看不上武安國部,武安國部被劉備待為上賓,幾乎很少出陣,只是引為聲勢罷了。一來是因為武安國部的特殊身份,二來是北海兵的戰鬥力確實低下。孔融尚文不尚武,對待北海兵一直都是不讓其餓死就行,所以北海郡計程車卒訓練量低,待遇差,被管亥以百萬老弱圍城不得自保。
武安國部來到徐州才真正感覺被重視,士卒領雙份補貼,待遇好了,訓練量有所提升。但是面對橋蕤這種豫揚徐大小仗打慣了的相對勁旅,是真的沒法看的。
橋蕤部列陣在前,萬人的隊伍,前軍在最前,並沒有設定左右翼,只是將中軍展開些,保持中軍的穩定。
最前方的刀盾兵整齊而行,在鼓點的節奏中一往無前。同時以刀擊盾,發出鏗鏘有力而又整齊劃一的撞擊聲。
“殺!”“殺!”“殺!”踩著鼓點,配合著金鐵交鳴之聲,橋蕤部前軍俱都大吼,殺聲陣陣。讓武安國部人馬俱都不安煩躁,很多基層將領面色發白,以他們的軍事素質,也能看出對方這支人馬絕非自己能夠力敵。
陳到見情勢危急,還欲再言,武安國輕輕拍了拍他,示意他別急。旋即朗聲道:“北海將士們,我等雖為客軍,但劉使君待我等如同兄弟。青徐一家,今徐州有難,我青州兒郎敢不死戰以報劉使君厚恩乎。”
青州將士聞言,仔細回想起當年北海有難,四方求援,也只有劉備親領人馬救援。後來徐州陶謙求援孔融,孔融就遣了武安國協助徐州。
那時候劉備也是徐州客軍,總是搶著幹髒活累活,立功的時候就讓到一邊。仁義之名,確實難辯。尤其是與武安國一部,常常得了封賞,自己受而不用,轉贈給武安國部上下。
再後來劉備轉投陶謙,被委之沛城,北海這一支和別的人馬配合,對比之下,的確再不似前番一般輕鬆愉快。
回到北海之後,雖是少了性命之虞,但無論待遇或者軍功來說,都讓他們思念當年在徐州的日子。
劉備被陶謙臨終託以徐州,袁術憤而攻之。劉備又向北海引援,這一次,主動報名的都有很多。他們一方面是被徐州優厚的待遇吸引,一方面也是念了舊情。
本來被橋蕤部軍容嚴整所威嚇,士卒皆心有慼慼。但是被武安國這麼一說,不少跳脫些的痞兵俱都大聲應和道:“劉使君仁義,我等皆願以命報之。”
俱都嚴甲緊銳,目光復回沉穩,只待眼前之敵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