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不是，那就只剩下......

張狀看了看由逸，又看了看劉星衍。

劉星衍是事業型拽姐，應該不是她。

那麼......

張狀將視線鎖定到了由逸那。

由逸苦笑，遺憾道：“我倒是希望這人是我，但可惜不是......”

除了周放和宋笑顏外，其他人和張狀一樣，都是一愣。

聽由逸的意思他還喜歡過林望舒？

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們到底錯過了什麼？

張狀一看也不是由逸，一個大膽的猜想一閃而過，“總不是學霸吧？”

空氣一頓。

眾人就差把“你終於發現了”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張狀一臉不可置信，“老林和學霸？！”一想兩人平日裡關係是好。無視性別，兩人的黏糊勁可不是一般小情侶能比的。

想通後，張狀自問自答道，“確實像真的！”又對眾人說：“你們發現沒，老林在和沒在時學霸狀態完全不一樣。沒老林時，學霸和天神歸位了似的，一副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老林在時，他就下凡了。不光下凡了，還有點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架勢。那真是跨個欄杆都得讓老林扶著，走路都得讓老林攙著......”

眾人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學霸把老林遺體搶走是......”自從老林去世後，學霸再也沒有來過學校。那天他們幾人去看望學霸時，正好看見他帶人去軍區搶老林遺體。當時學霸的眼神他到現在都記得：陰鬱執拗，甚至帶著瘋狂......

周放壓下去的眼淚再次湧了上來，嘆氣道：“都是苦命的人......”

研究院清潔室內，嚴陽隻手舉著花灑，哼著林望舒往常最愛哼唱的曲子，一下下的掃過床上浮腫的屍體。

水花打在已經膨脹的屍體上，發出悶悶的空洞聲，透著詭異。

嚴陽跪蹲在屍體的一側，揉洗著他沾滿泥汙的耳朵。

“你為什麼這麼調皮？我只出去一會，你就跑了......不過，沒事......我找到你了......”

堵滿泥沙的耳朵被不斷輕柔的沖洗，渾濁的泥水終於變得清澈。

“看，這樣乾淨多了......”然後走到另一側繼續清洗。

“你之前說不讓我咬你。我當時嘴上是答應了，可心裡卻想，不咬你，怎麼可能？我好像沒有告訴你，我特別喜歡咬你的痣......耳朵上的，胸口上的，還有.....”嚴陽揉了揉屍體的耳廓，“就是這個位置，這個位置就有個小小的痣。現在讓我把它洗乾淨吧......洗乾淨了我們就換上禮服！”

嚴陽繼續哼著曲子，溫柔的撫掉耳廓上的泥漬，露出了泥垢下本來的膚色。

！！！

……

崩潰的哭聲在陰冷的清潔室內反覆迴盪。嚴陽眼睛哭通紅，但卻有了生機。他看了眼櫃子上的兩套禮服，心裡越積越厚的陰霾終是被月光擊散，有了希望。

嚴陽調整情緒，拿起了電話。“爺爺.....我沒事了......林望舒，我想厚葬他......嗯，辦完他的葬禮我就回學校......最近讓您擔心了......嗯，爺爺再見......”

屍體很快被人從研究院帶走。

嚴陽一下下的搓洗著雙手，眼神晦暗不清。

林望舒，我會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