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裳好奇的順著它的羊蹄子看去,看到了人群中的一個元府境的中年人,正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
“呃?這人我沒見過,但又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顧雲裳看著中年人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臉,疑惑地喃喃自語道。
那中年人看見顧雲裳看自己,竟是喝罵道:“顧雲裳,都是因為你,我的女兒才會被抓進這狗屁金腳洞,這裡只有你沒被綁著,說,這是不是你的陰謀!”
顧雲裳並未理會他,依舊在自顧自的想著,腦中已是劃過一道電光。
“哦!我說看你有點眼熟,你和丁守風那個敗類長得可真像,真是犬父生犬子,你就是那個丁家家主丁守義吧!”顧雲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
“你可惡,這一定是你的陰謀,你居然背叛人類與妖獸為謀,我呸!”
丁守義見顧雲裳非但不回答自己,反而嘲諷自己一家為犬父犬子,更加怒不可遏,再加上他認為,這一次,恐怕所有人都要成為那金腳大王的口糧,就更加無所顧忌。
“大家看吶!這顧雲裳與妖獸勾結,離經叛道,枉為人子,今日若有人能逃出生天,一定不要放過她!”
丁守義不顧幾位同樣清醒過來的丁家長老的眼神示意,搖晃著自己那被綁成粽子的身軀,扯著嗓子賣力的大喊,滿臉的正義凜然。
但是喊了半天,卻發現根本沒有人,不對,是沒有生物理會與他,就連現在洞中唯一不是人的羊叫獸,也在用它的羊蹄子畫著井字棋玩。
先前還眼神示意他的幾位丁家長老,也一個個低著頭,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
至於顧雲裳,直接盤腿坐下,閉目調息起來,既不爭辯,也不叫罵,主打的就是一個無視。
“你,你們……,怎麼都不理我?”丁守義臉漲紅成了豬肝色。
咬咬牙,丁守義又道:“各位,我們可都是人族的強者啊,我們豈能容忍一個人奸站在我們頭上拉屎!我們……”
“呵,煞筆!”終於有人理他了,但開口就是優美的國粹,讓丁守義差點噎住。
“是誰?是誰?”丁守義四下尋視,想要揪出那個辱罵他的人。
“我說,老丁啊,你是把別人都當傻子啊,你那點卑劣的小心思,就算別人看不懂,也不會傻到像你一樣吧?”
此刻開口的是郭家家主郭長天,而在他身旁,同為元府境的郭夫人也搖搖頭,說道:“難怪你老婆和你離婚了,你這心眼忒壞了,你活不了就想讓大家都活不了嗎?”
顧雲裳也睜開了眼睛,氣憤道:“我本來都不想理你,但什麼叫站你頭上拉屎,真是有損本小姐形象!”
“依我分析,可能是他自己頭上有屎。”羊叫獸罕見地幫顧雲裳說了一句。
丁守義頓時臉色鐵青,小心思被戳穿,又被連番羞辱,再看看周圍人不善的眼神,心裡難受至極!
其實,洞裡的所有人幾乎都是同一種想法,他們能不能活下去,很可能要看顧雲裳的了,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沒有被綁的人,金腳大王很可能是有求於她!
丁守義原本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他在顧雲裳未醒來前,見到自己女兒也被綁來,心中不平,一不小心說出了為什麼不綁她這樣的話,幸好當時顧雲裳昏迷,根本沒有聽見。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丁守義,趕忙閉嘴,在顧雲裳醒來時都沒有再說話,卻被那可惡的小羊犢子,給指了出來!
心裡陰暗再加上長時間被綁在山洞裡導致心智扭曲,他直接煽動眾人,目的是讓所有人都得罪顧雲裳,拉眾人一起下水!就算有人僥倖活下來,以後也會和顧雲裳結怨。
可惜他的方法太蠢了,就算很多人看不出來他的小心思,為了一線活命之機,也不會和他一起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