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心裡想什麼,張雲軒已經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之所以既讓酒,又夾菜的就是想堵住他的嘴,不想讓他說出來。 雖然把吳四寶救出來這件事對自己來說,根本沒有什麼難度,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可想想這傢伙就是一個混世魔王,如果把他救出來了 ,上海灘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遭殃,既然日本人想讓他死了,自己不推波助瀾就算是好事了,出手相救,那還是算了吧。 “哎”,李士群嘆了一口氣,端起酒杯,衝著張雲軒說道,“雲軒,我知道,你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了”, “你不說話,就是你不想管這件事情,但是我還是要說出來,就算但哥哥的不厚道,逼你了”。 說完,李士群一仰脖,把杯中酒喝光了,將酒杯往茶几上一放,眼眶微紅的接著說道,“這杯酒就算哥哥給你賠罪了”, 聽到李士群這麼說,張雲軒也沒辦法,只好放下筷子,看著李士群。 “雲軒,四寶跟我是生死兄弟,他出事了,我不能不管,可是我求遍了所有的人,都沒有人能救出他來,我知道,你肯定有這個能力,所以,我就厚著臉皮跟你開口了,你一定要幫幫我”,說到這,也不知道李士群是不是真的動了感情,眼角滴下來幾滴眼淚,聲音顫抖。 “哎”,張雲軒見到李士群這種表情,不由得長嘆了一聲,問道,“大哥,你知道吳四寶都做了些什麼嗎?” “包娼涉毒,這都不說,他仗著76號的背景,壟斷賭場、販毒、綁架、偷盜汽車,對,那都不叫偷盜了,那就是明搶,敲詐勒索,壞事做絕了”, “為了這樣一個人,你這麼做,值得嗎?” “可是他是我兄弟啊?”李士群看著張雲軒,喃喃的說道。 其實,張雲軒說的這些,李士群心裡很明白,其中有很多事情還是他指使著吳四寶去做的。 76號成立之初,經費有限,有需要不斷地擴大勢力,那錢從哪來,所以李士群就指使吳四寶,對上海的工商界人士下手,以抵抗分子嫌疑,先把人抓起來,等著家屬奉上豐厚的贖金再放人,要是家裡的贖金不到位,那你就是抵抗分子,受盡酷刑後,就被槍斃。 這些事情都是無法爭辯的,但是畢竟是當初無奈之舉,說道當下,吳四寶繼續這些操作則是和李士群關係不大了,只是他自己的貪念所致,這是無法解釋清楚的,但是不管怎麼說,事到如今,李士群並不想放棄吳四寶,這就是事實。 “大哥,你覺得值得嗎?”張雲軒反問道 “我覺得值得,雲軒,求你幫幫大塊頭吧”,李士群面色悽苦地說道。 “那好,大哥,以前的事情咱不說,就說這次的事情”。張雲軒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日本人運送的黃金是他應該打主意的嗎?居然吃著日本人的飯,打著日本人的碗,換做是你,你能放過他嗎?” “大哥,我覺得你還是放棄吧,這件事情怎麼都說不通”, “說句直白的話,自己養的狗,開始反噬主人了,那主人該怎麼辦?是趕他走?還是一棒子打死他?這是很好選擇的”。 “雲軒,我也知道,這次四寶做的比較過分,但是日本人不是沒有什麼損失嗎?畢竟運送黃金的車他沒有開走,日本人不是沒有什麼損失嗎?怎麼就不能放他一馬”,李士群繼續辯解著,“畢竟日本人並沒有損失念在曾經四寶為日本人做的貢獻上,我覺得,也該放他一馬,罪不至死啊”。 “大哥,你確定要保他一命嗎?” “是的,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保他一命”,李士群肯定的回答道。 張雲軒不再說話,而是端起酒杯,一口喝乾杯中之酒,才說道。“好,大哥,我這就給崗村打個電話,至於最後是怎樣的結果。我並不敢保證” 說完,張雲軒拿起電話,撥了過去,“崗村隊長嗎?我是張雲軒” “你好,張先生,這麼晚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電話裡,崗村問道。 “是這樣,聽說吳四寶現在關在憲兵隊的監獄裡,我想保他一命,不知道崗村隊長是否能性個方便呢?” 一陣,沉默之後,崗村開口說道,“張先生,這件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