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給夏婭帶孩子。”匡放自己把自己給笑倒了,他笑完,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格子言臉上,算一算,他們都快25歲了,但與18歲比起來,發生了變化的彷彿只有時間,而他們本人,就連吃飯的口味都未曾產生變化。
在幾l乎所有人都以為時間能把感情也沖淡的時候,時間在格子言和匡放身上,變成了增稠劑。
“你祖父是不是讓你回去陪他過生日?”格子言忽然想起來,轉頭問道。
匡放拿了只抱枕捂在臉上,“過個屁,我讓陳嘯鳴給他捎了塊表回去,我就不去了,那些人我都不熟,而且,我去你也得去”
≈ot;我不去。≈ot;格子言直接拒絕。
匡放把抱枕丟開,坐了起來,“你為什麼不去?你是孫媳婦兒你不去?”
陳老爺子年紀大了,沒有了年輕時候的狠心腸,他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全沒有了,陳嘯鳴是領養的,論親生的,就匡放一個。
他不想,也不敢阻攔匡放個人感情上的選擇,但他的態度也談不上支援。
最後,兩人還是都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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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迎來新一年的年關,大雪蓋城,綿延千里。
頭頂電線上停著一溜等著下來覓食的麻雀,地上的積雪沒過腳踝,深一點的地方甚至能沒了膝蓋。
“喂!老孃這個靴子,一萬刀!”夏婭明顯感覺雪化的水進了自己的鞋子,她肉痛,恨不得直接倒地不走了,等開了春,雪化了再回去。
匡放牽著格子言的手,把對方的手揣進自己的羽絨服口袋裡,回頭白了夏婭一眼,“你不鬧著讓我們都去接,我們的車能在路上拋錨,現在就用不著下車自己走了。”
路子陽也符合,≈ot;是啊,你一萬刀的靴子怎麼了,小時候三塊錢一雙的塑膠水晶鞋你不一樣穿了?≈ot;
趙想成:“就是就是。”
夏弭趴在吳棟的背上,“不許說我媽媽。”
積雪被踩碎又踩實的窸窣聲不絕於耳,匡放忽然說道:“等開了春,我跟公主打算出國領證了。”
“我靠!”
“真的假的?”
“真的。”格子言輕聲說道,“之前生日求的婚。”
“誰跟誰求?”
“當然是我跟公主求。”匡放說。
“好惡心,”趙想成裝作要吐了的樣子,“你們要在一起一輩子了。”
照舊把格子言的家當成根據地,
() 一群人冷得狠了,格子言的外公早早就倒好了熱水,還做了奶茶。
“我要喝奶茶,棟叔我要喝奶茶!”夏弭抱著吳棟的褲腿,跟著他進進出出。
吳棟也沒怎麼變,就是眼鏡的鏡片比上大學之前要厚了點兒,他跟幾l個室友在那家遊戲公司一起開發了一款新的遊戲,當月的營收就上了五千萬,之後便新設立專屬該遊戲的部門,吳棟為該部門的主要負責人。
即使在各種光環的加持下,吳棟也沒像許多衣錦還鄉的人變得光鮮亮麗,他還穿著上大學那會兒買的老款羊絨大衣,圍巾是夏婭在國外給他帶回來的,說是名牌,但他壓根就不識得。
反倒是劉亞然,去年年底被吳棟接去了京城,今年一回東城,手套都是小羊皮。
眾人就看著夏弭噠噠噠地跟在吳棟屁股後邊,吳棟拿出電腦要工作,她也挨著坐在邊上。
路子陽吹著熱水上面的熱氣,“孽緣。”
趙想成磕了兩把瓜子,≈ot;追不上,就算了,還得帶孩子,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兒?≈ot;
“等會出去吃還是在家裡吃?”外公還在廚房備著過年的菜,但想到外面一圈都是年輕人,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