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喬念芷微微垂眸,菱唇邊泛起幾絲嘲諷,幽幽說道: “魔祖天縱奇才,資質之高堪稱亙古未有,修為突破的速度快得嚇人,入道不過十年便接連凝結出極品金丹、神華元嬰,轟動一時。” “這也引起了天魔殿高層的關注,當時的西域大魔羅就對其極為欣賞,將他招至座下悉心栽培。” “當時大魔羅的另外幾名親傳弟子嫉妒他的才華和天賦,便聯手排擠陷害於他,甚至企圖趁他修煉的時候偷襲暗算,結果被他輕易反殺,無一逃脫。” “在外人看來,他剛被大魔羅收為弟子就殺光了門中所有的師兄弟,這更加佐證了他心性殘忍,六親不認的傳聞。” “這件事連正道那裡都有所耳聞,將他列為魔性深重,無可救藥的天魔殿後起之秀,吩咐門下弟子見到之後便立刻誅殺,以免日後釀成禍患。” “之後,魔祖就被那些正道門派列為重點關注的物件,每次出門遊歷都會遭到正道弟子們的全力圍剿。” “見那些正道修士無緣無故的追殺自己,魔祖當然不會束手待斃,只能做出反擊,期間斬殺了不少正道弟子,徹底跟正道結下了不解之仇......” 原來是這樣啊! 聽到這兒,李析方才恍然大悟,默默為前世的悲催處境嘆息了一聲。 好端端一位放飛理想的有志青年,卻在種種誤會之下被打上了絕世大魔頭的標籤,該找誰說理去? 當真是造化弄人啊! 感慨了一番之後,他便繼續興致勃勃地傾聽前世的種種光輝事蹟。 說話間,喬念芷的語氣愈發低沉,其中還蘊含著強烈的恨意。 “他終究不是弒殺之人,剛開始的時候,還會留給那些不知實情的正道弟子們一條活路,順便解釋自己投身魔門只是迫不得已,絕不會做出任何禍害蒼生的行為。” “不過他大奸大惡的形象早已經深入人心,沒有人相信他的話,而是把他的善意理解為陰謀詭計,那些正道修士不僅沒有停下追殺,反倒更加咄咄逼人了起來。” “直到有一次他新收下的弟子被那些人折磨致死,魔祖才徹底爆發,再也不顧忌其他,當即大開殺戒,一日之內屠戮了數百正道修士,血流漂櫓,屍橫遍野。” 接著,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追憶之色,神情似悔似怒: “此那次之後,極惡魔祖的名聲徹底傳揚開來,成為了正道宗門的頭號大敵。” “當時我作為蓬霞仙宗的真傳弟子,同樣認為他是十惡不赦,嗜血成狂的邪魔,於是也加入了討伐隊伍,誓要斬惡除魔衛道,匡扶正義。” “由於當時我不過是初出茅廬,對於世間的惡意懵懂無知,只會無條件信任那幾位同門師兄,從來沒想過他們竟會聯手欺騙自己,圖謀不軌......” “幸好他及時出現,誅殺了那群卑鄙無恥的混蛋,將我從絕境中救了出來。” 提及往事,喬念芷美眸中恨意消逝,俏臉上卻浮現一抹溫柔地淺笑,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時光。 “那時候他的修為並沒有多厲害,不過剛剛突破到煉虛境罷了,卻能輕易把數名煉虛巔峰的修士趕盡殺絕,可謂驚豔萬古。” “正是這種極度逆天的資質,才讓正道各派都感受到濃濃的威脅,不惜一切代價都將他在成長起來之前扼殺,以絕後患。” “救下我之後,他便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連半句挾恩圖報的話都沒有留下,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他跟傳言中那個冷酷殘暴的惡人不一樣。” “至於蓬霞仙宗被滅門之事,更是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當時的仙宗宗主為了飛昇成仙,暗中修煉了一種禁忌之術,試圖血祭全宗,以宗內所有修士的血肉神魂為祭品,從而凝聚冥河仙位.......” 李析靜靜的聽著她的講述,腦海中,一幅幅無比模糊的畫面如同走馬燈般迅速掠過。 奇怪的是,這些畫面就像是蒙著一層厚厚的帷幕,看起來伸手可及,實際上卻如同霧裡看花,水中望月,怎麼都觸碰不到。 就像有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禁錮住了那段前世穿越後記憶,令他無法窺探一絲一毫。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就彷彿自己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房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