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必泰離開。
安小蕙才從侍女面前接過襁褓,讓侍女們都出去。然後,滿眼柔情地瞧著嬰兒小臉,喃喃道:“孩子。娘不是不想回去。
而是回去,只能當個掌事府的三夫人,哪怕進宮,我也只能是居在深宮的妃嬪。
娘當過妃嬪,深知當妃嬪的苦悶,可在這就不一樣了,娘在這統管數萬兵馬,人人都得敬咱們娘倆,娘幹什麼,他們都得看孃的臉色!
同時,娘還能為你爹,做些什麼。”
說話間!
嬰兒止住啼哭聲,伸著小嫩手摸著安小蕙美麗的臉,似能理解般,咯咯直樂……
半日已過。
霞光燦爛。
和玄若並肩騎馬,走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直到現在陸風都有些不捨,但也知道,安小蕙不走的原因之一,就是對權利有慾望。
其實若是將心比心,也能理解安小蕙,若是換成自己,怕是自己也不想離開……
想起襁褓中那嬰兒的小臉,陸風不禁露出一抹笑意,還沉浸在當爹的喜悅中,陸尋,是自己第一個孩子啊。
眼瞅著天色就要暗了下來,陸風則是跟玄若說,得快些趕路,爭取天黑前,能趕到天山腳下。
在這地方,還真不怕迷路。
遠處被白雪覆蓋的天山,高聳入雲,哪怕是在百里外,都能瞧見,再加上草原上視線好,更是能瞧見那燈塔似的天山……
一路上並未遇到突厥兵的為難。
顯然他們早已收到放行陸風的訊息,而且,即便撞見陸風,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當然,這都是看在他們主母的面子上。
蒼空懸月。
陸風藉著明亮的月光,總算在半夜的時候,趕到天山腳下。可是,天山海拔太高,若是想上山,只能等到明日一早了。
據玄若說,當時將公孫智和周芸香送到天山腳下的時候,還在一個農戶家休息了一下,是一對夫妻,招待了玄若,和公孫智還有周芸香。
到了這裡。
陸風發現,周圍還真就有幾戶人家,不用猜,都知道,這些人以打獵為生,那牆上,還都掛著弓弩呢。
砰砰砰!
陸風來到一個兩層小木樓下,敲響了門,裡面登時有婦人道:“何人?”
玄若糯糯道:“蕭美娘姐姐,還記得嘛,前些日,我帶周姐姐,還有公孫智前來這裡…”
裡面蕭美娘慵懶,睡意濃重的嗓音道:“哦哦,是玄若姑娘啊。請您等一下!”
很快!
裡面油燈亮了起來,然後,門被開啟。
陸風視線中,一個手端油燈的美婦,披著衣服開的門,身上還穿著紅肚兜和紅褻褲,褻褲下,長腿筆直,白嫩。
蕭美娘名字沒起錯,被油燈火光映得橘黃的面孔,很是精緻,眉目如畫。
睡眼惺忪的眼睛,很是嬌媚。
迷糊間。
美娘打了個哈欠,然後瞧見陸風的目光,忙啊的一聲,砰的一聲,關上門慌慌張張道:“怎麼…怎麼還有男人!!”
陸風微微一笑,貼著門道:“是這樣的,我們是一起的。這不…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宿。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剛說完。
立刻就有回應。
“當然…當然可以,正巧,公孫夫人,還有公孫公子,在樓上,娘倆都還沒離開呢。”裡面美娘道:“你們稍等一下。”
陸風:“……”
玄若:“……”
周芸香和公孫智,竟然還沒走?陸風和玄若對視一眼,正疑惑的時候,門再次被開啟,只見美娘已經穿上了裙子,正繫著裙帶。
蕭美娘紅著臉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