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嶽上前去,拿過報紙和群臣一瞧,只見上面說的是鎮北王勞民傷財的一些舉措,而他鮮卑王的事,則是隻字未提。
頓時!
群臣們,開始議論——
“看似,上面是請求陛下撤藩,可誰不知道,大夏日報是陸掌事提出讓朝廷出資建的呢?看來,這就是陛下的意思!!”
“說得沒錯,是陛下,想撤鎮北王的藩啊!!”
“鎮北王實力,可比咱們王爺還要大,我猜測,鎮北王很有可能不會答應撤藩,反而會和朝廷硬碰硬。王爺啊,您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可!!”
慕容嶽拿著報紙,呆立原地,將群臣的話,都聽進了耳裡,同時思慮著對策。
半晌!
慕容嶽點頭道:“本王的世子,看來是在京城回不來了。陛下這個手段有些高明啊。第一,將本王的世子當做質子,要挾本王。
第二,報紙上沒提本王,是不想跟本王撕破臉,好騰開手對付鎮北王!!”
唰唰唰!
群臣皆是點頭。
慕容嶽捋須,踱步道:“既然如此,本王就拖延去京城的時間,坐山觀虎鬥。
若是陛下能順利滅了鎮北王,本王就歸順朝廷,若是鎮北王有優勢,本王就和鎮北王聯手!!”
下一刻!
群臣皆是抱拳:“王爺英明!!”
慕容嶽眼睛微眯,拿著報紙負手而立,如果沒猜錯,鎮北王絕對也會想跟自己抱團,到時候,也拖著就是——靜觀其變!!
北涼藩地,坐擁十幾座城。
王府奢華無比,鎮北王薛震,一身黑袍,鬢髮花白,立在廊道中,朝池水中撒著魚食,水中錦鯉爭搶間,水花燦爛。
身側,一個小斯,拿著報紙,正念給薛震聽,薛震臉上平靜,老目微眯,有一種說不出的老謀深算。
半晌!
薛震看都沒看小斯一眼,拍了拍手上的魚食殘渣,負手朝前走去,身側很是美麗的侍妾皇甫薔薇,美眸有些焦急,當小斯唸完才說,這可能就是陛下的意思。
鎮北王薛震,笑眯眯道:“說得沒錯,上面寫的是請求陛下撤我的藩,但這就是陛下的意思。
若我是陛下,我都想撤藩。
而且,怕是陛下早就上撤藩了!!
能忍到崇德十六年,陛下可真是不簡單啊。”
本來鎮北王的閨女薛采薇,都已經是崇德皇帝的貴妃,薛震還以為靠著這關係,最起碼北涼能一直世襲下去,可皇帝撤藩的想法,一直都在。
想了想,鎮北王微微嘆息,既然皇帝容不得自己,那自己只能賭一把!!
賭贏了,坐擁半壁江山!
說話間!
“父王,父王!!”
薛震和皇甫薔薇,都忙忙瞧去,只見是鎮北王世子,身穿藍色錦袍的薛宮明拿著報紙跑來。
當瞧見父親的侍妾皇甫薔薇的時候,薛宮明眼中火熱轉瞬即逝,跟父親道:“父王,這報紙您看了吧,陛下可能要削藩!!”
薛震摸著自己左手拇指上的翠綠扳指,微眯老目道:“剛剛本王已經知道了,但無需緊張。皇帝這麼幹,顯然他不想直接和咱們開戰!!”
薛宮明奇怪道:“父親的意思是?”
薛震朝前走著:“這訊息,估計鮮卑王也知道了。寫一封信,給鮮卑王慕容嶽,告訴他唇亡齒寒,他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薛宮明忙道:“父親想跟鮮卑王抱團?可是鮮卑王能答應嘛?”
薛震笑著道:“鮮卑王暫時不會答應,我猜測他會靜觀其變。但是咱們第二步,是邀請陸掌事,前來咱們北涼洽談,陸掌事無論在朝廷,和百姓心中,都是聲名顯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