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話喊來,顯得十足突兀,在其他姑娘嫉妒冒火的眼神中,臉上一紅,脖子一縮……
百來號人的大廳堂寂靜不已,東君西才,南儒北文四人,目光冒火地瞪著陸風。
“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見小廝入青樓。”東君道。
一話說來。
眾人意識到,這不光是對對子這般簡單,其中還帶著諷刺陸風的話呢,將陸風比作小斯,小斯乃是供人使喚的僕從,自然入不得廳堂。
眾人一陣笑聲。
“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看四犬怎出院。”陸風笑著應對,輕搖摺扇,說不出的瀟灑風流。
瞬間。
眾人鬨笑聲更大,若他們將陸風比作小斯,只怕是陸風這下聯更狠,將四人比作四犬。
四人一時惱火萬分。
西才哼了一聲,目光從廳堂中那菩薩像收回,瞪著陸風:“淨土蓮花,一花一佛一世界!”
陸風也看了看那菩薩像,靈感頓來,朗聲道:“牟尼珠獻,三摩三藐三菩提。”
眾人大驚。
連對子王柏笑生都覺得工整不已,急忙道:“南儒北文,快出對子!”
南儒語速極快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唯獨無八,你是忘八!”
啪!
“你他孃的罵人?!”周不全拍桌站起,瞪著南儒!
“周大哥勿惱!”陸風微微一笑:“——孝悌忠信、禮義廉…卻是沒恥,爾真無恥。”
“對的好!”周不全高聲大叫。
連周圍的人都爆發一陣叫好聲,他們看得出來,是四個對付陸風一個,這不是欺負人嘛。
偏偏陸風一個人應付自如。
當真讓人欽佩!
陸風摺扇一收,笑著朝周圍抱拳:“多謝,多謝!”
北文朝酒桌上掃了一眼,哼道:“缺魚缺羊哪得鮮!”
“你,你什麼意思?”老鴇有些不悅:“玩了姑娘,還想吃頓好的是不?那得多花銀子。”
一幫人鬨笑。
“陸公子,快幫我們出氣!”一個姑娘上來,胸前蹭著陸風的胳膊,嬌滴滴道。
陸風順勢在腰線下摸了一把,惹得姑娘羞澀地叮嚀一聲,便哈哈一笑,衝北文道:“無舌品甘怎知甜?”
此言一出。
眾人呆住。
連那東君西才,南儒北文,都無言以對。
“都閃開!”柏笑生高喝一聲。然後怒氣衝衝的上來,京城四大才子忙給柏笑生讓開位置:“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
“水牛下水,水沒水牛腰!”陸風應付自如:“嘿嘿,這簡直太小兒科了,還自稱對子王。”
眾人大笑。
“你!”
柏笑生怒吼:“松葉竹葉,葉葉綠!”
陸風笑道:“秋聲雁聲,聲聲寒——出點難的吧老兄,真是無聊!”
“就是,來點有難度的吧!”眾人起鬨。
柏笑生臉上也不好看,一時竟有些氣血上頭,臉紅如關公,鬍子顫抖道:“——雪落窗前,似梅花點點迎風舞。”
陸風閉目:“霜凝宅後,如柳絮絲絲逐鳥飛。”
柏笑生不服氣:“雪落窗前,似梅花點點春正好。”他這一句,看似與上一句相同,實則意境不同。
若是陸風想對出。
定要還以適才的下聯對出,否則難免少了幾分韻味。
陸風略微思考後,微微一笑:“霜凝宅後,如柳絮片片景更嬌——對你的雪落窗前,似梅花點點春更好!”
柏笑生頓時臉色煞白,圓睜雙目。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