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晚原本想要拒絕，可是在看見顧北冥憔悴且蒼白的臉時，又止不住心軟。

真的想要狠下心拒絕他，但只要看見他那張臉，她就沒辦法硬氣。

“我跟……”宋晚晚正準備答應。

下一瞬就聽見季司晉撇撇嘴孩子氣的挽留，“晚晚，你別出去！我肚子又餓了，你得給我準備早餐，待會孩子們就醒了，我照顧不來。”

顧北冥眸色一黯，眼前這個人，跟昨天跟他在酒吧的確定是同一個男人嗎？

宋晚晚無奈的嘆氣，“早餐我已經做好了，就在廚房裡，你餓了就自己去吃，孩子們比你更會照顧自己！”

“你真的要跟他去嗎？”季司晉不捨地詢問。

宋晚晚沒有回答他，向著顧北冥便開口，“我們走吧。”

男人點點頭，跟在她的身邊離開。

季司晉站在門口，焦慮的眼神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神裡流露的全是擔憂。

“咳……咳咳”

剛踏進電梯，顧北冥就忍不住咳了幾聲。

宋晚晚忍不住拿餘光去偷瞄他，這男人昨晚幹嘛去了，臉色如此蒼白，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這病懨懨的模樣一點都不像他。

他也不想咳嗽的，只是喉嚨一直髮癢，他忍不住咳了出聲。

“身體不舒服？”宋晚晚終究沒忍住，擰著眉頭問道。

顧北冥強撐著搖搖頭，“我沒事。”

他不開口說話還沒什麼，但他說話時，聲音異常沙啞。

這男人肯定不對勁，但他既然嘴硬，宋晚晚也沒有繼續追問。

小區的後面，是一個小小的花園，平日裡有不少老年人跳舞或者聊天，但因為今天下過雨，花園裡連人影都沒有。

“就在這裡吧，”宋晚晚停下腳步，平靜的開口，“你想跟我說什麼？”

“阿嚏！”顧北冥側過身打噴嚏，吸了吸鼻子整理好狀態，才轉身面對她。

他的眼神很溫柔，一時之間讓她有些難以適應。

“晚晚，對不起。”

顧北冥的聲音很輕。

宋晚晚第一瞬的反應是錯愕。

在她的記憶中，顧北冥很少跟人道歉，但她昨天好像聽到過一次，今天竟然還能聽見‘對不起’三個字從他的嘴裡吐出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顧北冥繼續用沙啞低沉的嗓音道，“昨天晚上的那些話，的確是我考慮不周，晚晚，如果我說那是我太在乎你才脫口而出的話，你願意原諒我嗎？”

他眼神裡全是真誠，一下子便打動了宋晚晚。

這一刻，宋晚晚才注意到，顧北冥今天不是西裝革履，反而是很平常的家居服。

而且衣服上面的褶皺很明顯，如此注重形象的一個男人，今天竟然沒有打扮就出來了。

從他說‘對不起’時，或許是從他出現在她的家門口時，又或者更早的時候，宋晚晚其實就已經原諒他了，她動容的點了點頭，“我……嗯。”

她想說些什麼，嗓子卻如同卡住了一般，只能微微哼出一個音調。

顧北冥的臉上終於展露出微笑。

他的臉上猛然間有了起色，他專注的盯著她的眼睛，“晚晚，其實有些話，我昨天晚上就打算跟你說了……”

什……什麼話？

宋晚晚不自覺的想要往後躲。

顧北冥繼續堅定地說，“這些年我做錯了很多錯事，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逼你跟我離婚，其實我從見你的第一面就被你深深地吸引，晚晚……我愛你，我徹底的愛上你了。”

他……這是在表白嗎？

宋晚晚從來沒有見過顧北冥如此深情的一面，雖然平淡沙啞，但卻飽滿令她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