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幾步,按住李均竹的肩膀,傅長卿眼眸一壓,才真是動了怒:「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和無知小兒一般,不知輕重。」
「長恆以後就留在府學,剛好你屋子裡空出來了一半,你們住一屋。」掃了眼房間裡的幾人,傅長卿離開了房間。
傅長卿前腳一走,屋子的氣氛就活躍了起來,韓放聽聞李均竹就是為了就季長恆而受傷,硬要拉著他詳細講講事情的發生。
躺在床上,李均竹眼皮跳了跳,這比均凌更甚的韓放與季長恆湊在一起,將會是怎樣的情景,簡直無法想像。
而這邊剛踏進自己院子的傅長卿,伸手招了招,院門外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人,彎腰行禮後徑直稟報了起來:「季公子所遇之事,屬下已查清其中一夥確是二皇子所為。」
「而據我們抓住的活□□代,這是兩夥人所為,其中手持長刀的是受僱於二皇子府裡的側妃莫如雪,而這夥人的目標是李公子。」
「側妃?目標是均竹。」連傅長卿也沒有料到其中竟有皇子府的女眷之事。
「屬下派去的人還沒有訊息傳回,具體屬下也不知曉為何這位養在深閨的側妃為何與李公子有怨。」南北低頭如實稟告。
「有訊息,速報,另外,如我沒記錯的話,過幾日就是二皇子帶隊去別院接俞貴妃的日子,給這兩母子送點驚喜去,奪嫡我不管,動了我的人就該承著。」
「至於那個莫如雪暫且先別動,她的一舉一動都記下來。」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著波光,傅長卿猝不及防的看了眼南北。
身體不自覺抖了下,南北拱手應下,轉身想起了昨晚自己與東西打賭之事,沒想到李公子在老師的心中位置如此重要,以後自己可還得萬分小心些。
李均竹猜想的沒錯,自從季長恆與他住了同一個屋子,屋子裡每天都是興奮的交談聲,韓放完全走出了馮程遠帶來的離別傷感,又開始話癆了起來。
由於沒有辦法坐久,李均竹也沒法回到課室,只能呆在屋子裡用還完好的右手,捧著書看。
等他恢復如初回到課室,已是三個月之後了,抹了老師給的藥膏,萬幸手背上沒有留下傷痕,背上的傷痕卻沒法去掉了。
今年他將與甲班的生員們一起參加鄉試,手才將將恢復,他就又開始了以前的作息,還請傅長卿給他加強了大乾律的教習。
「均竹,你進來一下,為師有些問你。」如往常一樣結束了課程,傅長卿帶著李均竹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等師生兩人都找了個位置坐定,傅長卿才開口問道:「均竹你可認識莫如雪此人。」
「莫如雪,不認識啊,我才從李家村出來沒幾年,就只認識我幾位同窗。」李均竹忍不住撓撓腦袋,仔細了想了想在崑山縣和雲城郡的幾年,確定說道。
「前幾月,你與長恆在官道遇險之事,其中一夥人就是此女子指派,而且目標還是你。」百思不得其解的傅長卿也沒想到李均竹如此肯定自己不認識此人。
「目標是我?我只是區區一個秀才,也沒做什麼得罪人的事啊!」
「這事,為師只是告於你知曉,你不要過多的分心在此事之上,我過幾個月就要帶著長恆回都城復命,你鄉試中榜之事,我是沒法當面所見了。」
「記住為師所說的話,凡事不可強出頭,南北以後就跟著你,有何事可問他。」傅長卿神情嚴厲的看著李均竹,反覆的叮囑。
看平時都是一派輕鬆神情的老師,此刻嚴肅的神情裡還透露出一些擔心,李均竹心裡暖暖的:「均竹知曉了,老師放心。」
回到學舍的屋子,李均竹想起老師在書房裡給他看的一本小冊子,裡面詳細記錄了莫如雪這幾個月的詳細動向。
越看他就越心驚,這女子先是